徐彦走到床边坐下,并未说话,只抬眸看着她。
两片鲜红的唇瓣娇艳欲滴,像是枝头挂着的水蜜桃,泛着诱人的光泽。
喉间似乎窜出一阵火星,隐在深处的欲·念骤然惊醒,并不断地蓬勃壮大,他不着痕迹地把腿分开,嗓音低哑地说道:“不用。”
云笙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发慌,面上蒸腾起一股热浪,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却被徐彦扯住了胳膊。
她惊惶不定地抬起头来,面上娇羞,眼底慌乱,像只误入深林的小鹿,分外惹人怜爱。
徐彦眸光一沉,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腰肢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两条腿却悬空地挂在床沿。她慌乱无措地望着他,近距离下他的五官越发清隽,幽深的眼眸因为沾染了深沉的欲·念而越发晦暗。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连呼吸都变得极浅极轻。
徐彦将她散落在面颊上的发丝撩到耳后,温热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捏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轻柔慢捻,反复摩挲,直到她面上涨得通红,慌乱地咬住唇瓣,才轻笑一声,缓缓松开。
“你好像一紧张就爱咬唇,不疼吗?”他用拇指拨开她红艳的唇瓣,眸光幽暗地描摹着她饱满的红唇,惹得云笙呼吸大乱,面如火烧。
看着她娇媚的面容,徐彦心口一热,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很软,像极了初次绽放的花瓣,娇嫩且脆弱,明明吻过许多回,却还是甜蜜得让人沉醉。
柔软的舌头扫过唇腔,由轻转重,贪婪地吮吸着她馥郁香甜的气息。
直到她满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云笙如同搁浅的鱼儿,剧烈地喘着气,扣在她腰间的手却已经不安分地游移起来。
修长的指骨轻轻拨弄,搅动起惊人的酥麻。云笙脊背僵直,悬在床沿的两条腿紧紧地并在一块,低喘着拒绝:“不要……”
看着她羞赧中带着惧怕的眼神,徐彦喉结微滚,低声安抚道:“别怕!”
他再次含住她的唇,细细地舔舐裹挟,企图松软她的抗拒。热烈缠绵的亲吻渐渐模糊了她的意志,使她陷入陌生却愉悦的情潮中,忘却了身下做乱的手。
“唔……”
唇边溢出一声低·吟,娇娇软软,莫名地催动了他紧绷的欲·望。热吻下移的同时,他悄无声息地分开了她并拢的膝盖。
身下先是一凉,而后包裹着一阵温暖。指骨修长纤细,却带着无法想象的力量,搅弄风云,使天地黯然、日月无光。
耳边似有轰鸣声响起,一道白光骤然炸开,她脑中一片空白,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可热度退却后,她却莫名地想哭。
清俊的面容再次覆上,他嗓音低哑地在她耳边呢喃:“别怕,疼过一回就好了。”
知道她已经动情,徐彦也不再犹豫,抱着她一同滚入柔软的床榻。
生涩的痛密密麻麻地包裹着她,她疼得面色发白,睫翼挂满了泪珠。徐彦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极尽温柔地亲吻和安抚。
红烛微微晃动,烛芯噼啪作响。
熬过最初的疼痛后,一缕欢·愉渐渐上涌,沿着尾椎蔓延至四肢百骸。
热度越堆越高,几乎要将她淹没。脸颊上的泪痕还未干,新的泪水就溢出了眼眶。
这一刻云笙才恍然明白,那画册上的女子为何会同时出现痛苦和欢·愉的神色。
浪潮退去后,徐彦吻去她的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诱哄道:“乖,不会再疼了。”
他紧实的腰腹一沉,艰难且克制。呼吸渐渐变得粗重,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烛台上的红烛滴落滚烫的烛泪,凝成一圈圈蜡白的烛油。
一声声压抑的轻吟和低喘飘出新房,尽数落在了枇杷的耳中。她面色绯红地站在门外,两颊热辣滚烫,心口不住地发慌。
夜色深沉,浓情未散。徐彦摇铃叫水时已经到了亥时。
屋内红烛摇晃,散发着阵阵兰麝香气。枇杷涨红了脸,脚步慌乱地送去了热水。
床幔低垂,她走近时,徐彦却嗓音低沉地说道:“不必你伺候,出去吧。”
枇杷像是得了赦免般,面色陀红地逃离了卧房。
徐彦抬手撩开床幔,而后抱着力竭的云笙走入了耳房。
浴桶里注满了热水,热气如烟雾般缥缈盘旋,朦胧的水雾掩去了袒露的春色,却遮不住他热切的目光。
他动作轻柔地替她清洗着,起初的确是心存怜惜,可后来却渐渐变了味。
浴桶里水花四溅,云笙羞恼地推拒着他,不安地嗫嚅:“三爷,我累了……”
“你唤我什么?”他眸光一沉,眼底似有火花迸裂。
云笙被他看得一惊,懊恼地咬了咬唇:“郎……郎君……”
“夫人总是喊错,为夫该怎么帮你长记性呢……”他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眸光幽暗地凑了上去,毫不怜惜地堵住了她的唇。
这一闹又是半个时辰,子时将尽,精疲力尽的云笙才重新回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