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面庞上浮起了两团红晕,望着她含羞带怯的眼神,徐彦喉头一热,难以自抑地吻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舌尖划过朱唇,轻吮着粉嫩的唇瓣,温柔地摩挲着。
直到她的呼吸变热,他才轻轻撬开贝齿,不疾不徐地翻搅着。
“唔……”云笙无意识地嘤咛一声,难耐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
徐彦护着她的腰,缓缓倒在榻上,热切地亲吻着她的面颊。
绵密的吻渐渐滑落,刮出阵阵酥麻。
旷了许久,就连她也有些受不住,无力地推着他火热的胸膛:“别……”
徐彦艰难地抬起头,眸中沾满了欲·色。
“笙笙……”
这一声呼唤分外低哑,透着浓重的压抑。
云笙面上一热,拉着他的手缓缓落在腹部。
“我已经有了身孕,我们不能再胡闹了……”
“抱歉……”想到自己的失控,徐彦懊恼地垂下眼眸。
听出了他的歉疚,云笙柔声宽慰道:“没事,你不必自责。”
徐彦没再说话,只紧紧地抱着她。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躁动渐渐平复,呼吸也变得平稳。
望了一眼窗外浓重的夜色,徐彦轻抚着她的后背,低柔地说道:“睡吧。”
在他轻柔的抚触下,云笙很快就闭上了眼睛。
耳畔传来平稳的呼吸,徐彦却怎么也睡不着。就这么辗转反侧,直到四更天,他才有了睡意。
数日的休养后,云笙渐渐恢复了体力。可随着身体变得康健,她开始害喜了。
每日忍着恶心,艰难地吃着滋补的食物,可往往刚吃下去就又吐了出来。
如此反反复复地折腾了三五日,她就瘦了一圈。
心疼她被孕吐折磨,徐彦特意请来了宫里的御医。
把脉之后,御医笑着宽慰道:“妇人害喜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徐夫人体质特殊,便显得格外严重些。等挨过这段时日就好了。”
“可我夫人不思饮食,每日吃了就吐,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徐彦焦灼的神色,御医从容地笑道:“等胎儿坐稳了,这些反应自然就会消失。夫人可寻些往日爱吃的食物,不难受的时候就适当吃些。”
“什么都能吃吗?”云笙有些紧张地追问道。
“除了一些特别寒凉的食物外,别的都能吃。”说着,御医缓缓起身,扭头看向徐彦,“这样吧,我给夫人开几副温补的药膳,等她不再孕吐,你就让人做给她吃。”
“多谢王大人。”
徐彦感激地朝他拱了拱手,待他写好药膳的方子后,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送御医出门的时候,他虚心问了些养胎的事。见他如此爱重夫人,王御医耐着性子一一解答。
临出门时,他忽然回过头来,含笑叮嘱道:“妇人怀胎不易,房事上还应多注意些。”
徐彦听得一愣,面上渐渐染上红晕。
“也不是不让你们同房,待胎儿坐稳后,适当的亲热也是可以的,只要不激烈就不会伤到孩子。”
听了御医的嘱托后,徐彦难为情地垂下眼眸,连耳根都泛着红。
御医了然地笑了笑,背着药箱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云笙有孕的消息传出后,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徐婉和徐蓉都送来了礼物,陈氏和黄歆却恨得咬牙,而最愤怒的还是被幽禁在内宅的姚瑾。
听着婆子带来的消息,她怨愤地摔碎了屋里的杯盏。
“这么好的杯子夫人怎么说砸就砸了呢?”望着碎落的白瓷茶杯,婆子心疼地皱起眉头。
姚瑾眸光一沉,从腕上拔下了一个玉镯。
“这镯子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做的,价值百金,只要你肯帮我的忙,我就把它给你。”
看着她手上那水色极好的玉镯,婆子瞬间两眼放光。
她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夺过镯子,眼底满是贪婪:“夫人先说说看,只要不是太为难的事老奴都答应你。”
“我要你帮我送一封信出去。”
“夫人要给谁送信?”婆子将镯子塞在袖子里,满脸疑惑地望着她。
“给郡主。”
“郡主?”婆子愣了愣,眸中满是惊异,“是做了咱们世子夫人的那位郡主吗?”
“是。”姚瑾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只要你将信送出去,我还有更好的东西给你。”
“当真?”听了她的承诺,婆子惊喜地反问。
“我没有必要骗你。”
“好,我帮你送。”得了她的允诺,婆子爽快地答应下来,面上几乎笑开了花。
见婆子应下了,姚瑾很快就写好了一封密信。
婆子走时,她慎重地叮嘱道:“你莫要亲自去,最好是寻个能信得过的人,让他替你去送。”
“夫人放心,回头我让厨房的柳儿去送,她日日都要出门采买,没人会注意她的。”
“若能办好此事,往后这屋里的东西就都赏你了。”
听了姚瑾的话,婆子笑盈盈地应下,心满意足地带着信离开了。
院门锁上后,姚瑾的眸中生出一抹怨毒的神色。
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过云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