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仓惶离去的背影,老夫人面露疑虑,扭头看向颂莲:“她怎么了?”
颂莲眸光一闪,犹豫着说道:“四姑娘刚学着管事理家,忙乱些也是有的,老夫人不必担心。”
说罢,她求救似的看向徐彦,迫切地希望他能说些什么,好转移老夫人的注意。
可先前发生的那些事早已伤了母子天和,加上徐彦本就不是一个热络的人,场面越发有些冷落。
见状,云笙眸光一动,笑着走上前去。
“母亲,前几日我给您做了一个香包,你瞧瞧可还喜欢?”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靛青色的香包,温柔地递到了老夫人面前。
香包上绣着翠绿苍劲的松柏,凑近时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老夫人眉心一松,伸手接了过来,凑在鼻尖闻了闻:“这是什么香?”
“里头放了沉香和合欢花,母亲闻到的应该是沉香的味道。眼下天气越发热了,这些香料可有助于睡眠。”
听着她温柔的回答,老夫人唇角一动,露出一抹浅笑:“你有心了,坐吧。”
看着她展露的善意,云笙柔婉一笑,顺从地坐了下来。
瞥见她隆起的腹部,老夫人的目光变得越发柔和:“几个月了?”
云笙眸光一闪,唇边浮起一抹笑意:“三个月了。”
“妇人怀胎最是辛苦,定要好生休养。”接着,老夫人便与她聊起了安胎之事。
见二人相谈甚欢,徐彦神色一松,沉静地坐在桌前喝起了茶。
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老夫人和云笙已经颇为熟稔,面上流露着难掩的喜爱。
午后,老夫人被颂莲扶去午睡,徐彦就带着云笙回到了浮光院。
“母亲如今平和了不少。”想起老夫人温和的态度,云笙心中颇为感慨。
没有了那些糟心的记忆,相处之时便不再剑拔弩张。
“辛苦你了。”徐彦感怀地握住她的手,眸中满是动容。
母亲的温和全因失去记忆,可云笙却愿意放下心结,宽容地面对她,这份包容属实难得。
“无论如何,她都是你的母亲。”
老夫人都已经失去记忆了,她又怎会抓着不放?
望着她温柔的眼神,徐彦心口一热,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谢谢你。”
为了成全他的孝心,她才会咽下过往的委屈,宽容地原谅母亲。
“是你说的夫妻一体,怎么还和我这么客气,不觉得生分吗?”
听着她低柔的反问,徐彦喉咙一紧,心中翻涌起一股难言的感动。
他蓦然垂首,缱绻地吻住了她的唇。
紫英正要进门奉茶,瞥见这一幕后,立刻带上门,红着脸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后,云笙心头一颤,不安地推开了徐彦,眸中满是羞赧。
徐彦最是受不得她含羞带怯的眼神,顿时眸光一沉,再度欺身吻了上去。
唇舌碾磨,百般纠缠,灼热的气息紧密交织,本就急促的呼吸变得越发凌乱。
热吻下移,惊起一串战栗。轻薄的纱裙如同散落的花瓣,一层层地堆在腰间。
莹润的肌肤白得晃眼,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却又多了几分温暖和滑腻。
自她醒后,他便一直克制着心底的念想,不敢与她亲热。
每日同床共枕,软玉温香在怀却不能轻举妄动,对他而言无疑是种折磨。
如今好不容易熬过头三个月,他便有些蠢蠢欲动。
望着他眼底的热切,云笙面上一热,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可她刚抬手,徐彦就眸光晦暗地贴了上来。
馥郁的茉莉香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
知道紫英就站在廊下,她的面上越发滚烫。就在她难为情地闭上眼睛时,耳边却清晰地传来了喉结滚动的声响。
她死死地咬着唇,喉间却依旧溢出了破碎的低音。
“别……紫英还在外头……”
随着她推拒的动作,徐彦眸光幽深地抬起头来,眼底蒙上了一层浊色。
他站直身子,拉着她的手,紧紧贴上那一方躁动。
云笙惊得瞳孔一震,面上再度掀起一股热浪。“现在不行,我们还在侯府呢,等回去……”
徐彦哑着嗓子,眸光越发幽暗:“你觉得我等得了吗?”
“可是……”云笙心弦一颤,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腾空抱起,急不可耐地走向了床榻。
倒入柔软的床榻后,徐彦侧身亲吻着她,急切却不失柔情。
唇舌肆虐,爱意翻涌。
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红晕,像极了春日的桃花,明媚中带着几分妖冶。
云笙本就敏感,如今怀着身孕,更是经不住撩拨,很快就气喘吁吁地攀着他紧实的后背,眼底满是难耐。
“想要了?”徐彦轻笑一声,往日清明的眼眸中生出一抹戏谑。
云笙咬着唇,强忍着羞赧,窘迫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陀红的脸颊,徐彦眸光一暗,立刻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