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心中默念着安慰自己的林瑾瑜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见离他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只麻袋,那是......
林瑾瑜只停顿了半秒后,三两步靠近前去确认,打开袋口,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小白她们做的手工艺品,宋赫奕是不会随意把它们丢掉的,所以肯定是出事了,林瑾瑜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无形勒紧了一样令他感到窒息,这袋东西佐证了他心中所有不好的预感,同时也粉碎了他刚刚还抱有侥幸的最后一丝幻想和希望。
这时,小白终于跟了上来,她看到被打开的袋子,和里面再熟悉不过的手工艺品,呼吸一滞,果然真的出事了......
宋赫奕当然不会配合吴易,无论吴易怎么用刑逼供,还是使出任何手段,宋赫奕硬是一个字也没说,吴易没想到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个人,嘴居然会这么难撬,却也并没有发怒,宋赫奕越是什么都不说,就说明越有猫腻,一切好像更有趣了。
碧水湾。
不知从何时开始,吴圣轩开始频繁出入永义府,各种理由各种看望,五花八门,最初只觉得好奇,这以往来往并不多的两家怎么突然就交往密切起来,后来姜辰逸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和现在几乎能只手遮天的吴家构建一个良好的关系对姜家很是有利,也可以避免掉很多麻烦。
所以现在,在外界的眼里都认为他们两家交好,说不定早已联盟,而觉察出其中异样的大概也只有赵若即和吴易了,赵若即每次见吴圣轩隔三差五的对自己格外的殷勤都选择视而远之,多数闭门不见,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总有一种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此人不对劲。
吴易虽一开始也颇为吃惊,但能和姜家这样的大家族拉进距离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有些事做起来似乎就更容易了。
几日后,观井窟内一连几天所有人都满脸愁容,原本充满生气的大家脸上全都挂上一片阴霾,这时,老奶奶走到林瑾瑜面前,实在没办法的缓缓开口道:“公子,这粮食已经所剩无几了,这......”
宋赫奕不在的日子里,除了林瑾瑜每日出去寻人,其他人也不敢外出,所以宋赫奕原本的担子自然只有林瑾瑜挑下,林瑾瑜用力揉了下眉心回道:“我知道了。”
小白听闻从身上找出为数不多的最后一点银子递给林瑾瑜道:“就这么些钱了,你出去买点米菜回来,再给阿火带些葵菜,我们继续做些手工。”
林瑾瑜接过这最后仅剩不多的银子出发了。
林瑾瑜每日都会外出打听宋赫奕的下落,可几日无果,林瑾瑜想过很多可能,绑架勒索?可一个穿着简陋,处事低调的人谁会绑架,但这些都还可以应付,只要不是林瑾瑜最怕的那种可能性。
林瑾瑜随意买了些便宜处理的蔬菜和大米,又买了一袋葵菜便准备离开集市,剩下些叮当晃响的碎银子还要维持他们撑上好几天,他叹了口气,往回走到宋赫奕原先摆摊的地方,那里还是空着一块,和两旁那热闹嘈杂相比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一阵酸楚刚涌上心头,就见两位女子前往空位旁的胭脂摊打听道:“请问这家卖手工的呢?”
“害,好几天没来了,不知还来不来了。”
“可惜了,今天本想来买些小玩意的。”两女子满脸失落道。
“人家前几天来了个大生意,我看见那人腰间别着一个纯金虎头牌,一定是个有钱的主,想必他现在已经吃喝不愁,估摸着是不会来了。”摊主说着还不禁咂咂嘴,满脸的羡慕和嫉妒一览无遗。
只是林瑾瑜听完脸色霎时就如同被一滩雾气笼罩般苍白难看,虎头牌?那是囚魔狱特有的标志,囚魔狱的魔兵人手一块,那是他们魔兵身份的证明。
果然,上一秒还抱有的一丝侥幸瞬间荡然无存,一切都在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囚魔狱林瑾瑜再熟悉不过了,那里的手段又岂能只用残忍概括。
这一刻,林瑾瑜只觉全身热气都在退散,一股寒气直逼心脏,用早已僵硬的大脑做着最后的思考,吴易从未想过放过自己,而这绝不是临时起意,他们一定是早就被盯上了,自己居然这么粗心大意的忽略了早早就埋伏在身边的危险,看来吴易执意要对自己赶尽杀绝,宋赫奕被抓去囚魔狱已经好几日,不能再等了。
观井窟内,小白忽然见正在津津有味吃着葵菜的阿火停止了进食,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全身充满不安和怒火,那是从未有过的状态,那是一种极其不安的防备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