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研究院的必经之路上多了个新的药店，系统询问秦羽要不要进去，秦羽插着口袋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走进店内。

本以为会触发什么剧情可无事发生，换来的只有上班迟到而已。

不过秦羽不在意上班打卡的时间，倒不如说越晚越好。

秦羽脚步有些沉重地来到实验室门前，门被打开时奥菲亚正坐在池边，他背对着秦羽未动也未躲。

直到肩膀被触碰，奥菲亚才转过身轻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我把密码改了，不会再有其他人进来，那些给你送食物的工作人员也只能打开投食专用的窗口。”

奥菲亚看向秦羽，接着用力将肩上的手扒开：“感谢你将我安全的圈养了起来。”

“你的鳞片与血液被我拿去做实验了，我成功得到了研究报告并升了职，所以才有了这间实验室的所有权。”秦羽已经提前预演了一遍奥菲亚会有什么反应，无论这条鱼待会儿怎么发疯他都有信心应对。

可是奥菲亚只是点点头，就连尾巴都老老实实地放在岸上。这反而让秦羽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所以你是跟我炫耀？”良久的沉默过后奥菲亚冷笑着询问，“那我恭喜秦专家……”

“我不否认。”秦羽打断了奥菲亚，他深深叹了口气，“就算鳞片是你自愿给我的，我也不否认是我自愿将它收集起来的。我靠着这份报告得到了很多，现在我只差你的一滴泪，有了泪我将会得到更多。”

“呵……我还以为你是来道歉的，原来是来要东西的。”奥菲亚嘴角上扬眼神却毫无光彩，“那我可得助你一臂之力。”

奥菲亚说着便将手捧在眼下，他看着秦羽眼神绝望，噙在眼眶中的泪水即将滑落。可秦羽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他的眼角划过去。

“不用给我，即使你现在给我我也不会用它来做研究的。”秦羽的手有些湿润，但眼泪的量太少形成的珍珠也是扁平丑陋的。

“我为什么信你，人类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样子还少吗？”奥菲亚抽回了自己的手跳进水里，溅出来的水花就像是横在两人中间的壁垒。

“我会找机会送你出去，等你离开那天再给我眼泪就好。”

“出去？”奥菲亚再次浮出水面，可没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就由惊喜变得冷漠，“算了，骗子。”

“这就当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在实验室这段期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秦羽将想说的一股脑全脱出口，不等奥菲亚有反应便转身要走。

现在奥菲亚是好感度最低的了，而能让他最快对自己产生好感的方式就是还他自由。

秦羽不敢保证能做到，但他对奥菲亚的歉意也是发自内心的，于是才想了这个办法去弥补。

我将你送回家，你为我流一滴泪。

“秦羽！”

就当秦羽准备打开实验室门之前奥菲亚叫了自己的名字。

秦羽转过身，而后便被奥菲亚抱住。

奥菲亚的鱼尾变成了腿，脸埋在秦羽的肩头紧紧抱着秦羽的背。

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让秦羽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抱上去，犹豫了半天还是只轻轻拍了拍奥菲亚的背。

“秦羽谢谢你，但你不必给我承诺。”奥菲亚蹭着秦羽的胸口，“这个诱惑太大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期盼，我也怕在无尽的期望过后只有失望。”

“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好。我相信上次的事情与你无关，可是你别对我这么好行吗？”奥菲亚虽然这么说可手却攥紧了秦羽的衣服，有一种口是心非的意味，“你也是人类……”

这是个无解的死循环，只要奥菲亚想爱上秦羽，那秦羽的身份便会将他敲醒。

就在奥菲亚松开秦羽准备离开时却被抓住了手。

“你腿受伤了。”秦羽皱着眉，奥菲亚白皙的腿上有两道刮痕。

“我的鱼尾受伤了，腿毕竟也是鱼尾变的……”奥菲亚眼神淡漠，受伤对他来说已经稀疏平常。他看向自己的腿，肌肉匀称，小腿纤长，大腿……嗯……

奥菲亚的脸一下子红了，慌忙蹲下身不敢抬头，刚才光忙着追秦羽了竟然忘了自己没有裤子的事情。

“围上吧，我给你疗伤。”秦羽将外套脱下递给奥菲亚，随后背过身去。他这才明白了路上新建药房的意义，当时他在店里逛了一圈没有触发任何事情，倒是店门口摆的小盒子吸引了他。

里面是异兽虫蝓，用来治疗外伤的。

当时秦羽只觉得样子很恶心很有意思就买了，没想到却是用来使用在奥菲亚身上的道具。

“他们没有给你疗伤吗？”秦羽将奥菲亚抱上实验台，随后将虫蝓贴附在他的腿上，虫蝓一下子被唤醒了，蠕动着身体像是缝补布料一样将奥菲亚的伤口愈合。

“只是简单的止了止血。”奥菲亚将秦羽的外套裹在臀部。

秦羽没有说话，他认真地控制着虫蝓的治疗方向，而虫蝓身子冰凉滑腻奥菲亚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唇。

而且秦羽的手总是会无意识碰到他的腿，秦羽的手宽大温暖，皮肤却不像自己这般滑嫩，有些粗糙摩得奥菲亚心痒。

“好了吗？”奥菲亚的脸要滴出血了，说出的话也呼出了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