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砚知道他说的真话，毕竟也没几分钟他就撤了出来，“那先吃饭。”他微笑道。

餐桌上羊肉火锅正在煮，热气蒸腾，满屋浓香，旁边摆着各种蔬菜，肉类。

“看着不错啊，什么时候学的。”林雨白坐下来。

“几个月前。”他说。

“嗯，你还挺有做饭的天赋。”林雨白眨了下眼。

虽然是清淡的火锅，但汤底煮得浓白，在冬天的夜晚吃个火锅总是心情愉快。

“我看你还买了酸汤料，我以为你会先做。”林雨白语调轻松。

“嗯。”也许你并不喜欢，他在心里说。

“挺好的，我很喜欢。”他眼睛亮亮的，在桌对面看着宋池砚。

“等闲下来，我天天做给你吃，张姨各式菜都会做，到时候你喜欢的我都学一遍。”宋池砚看他吃开心了，又给他盛了碗汤。

林雨白觉出了点意思，“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你一分钟能赚很多个万吧，时间花在这儿，是不是浪费了。”

宋池砚想岂止很多个万，“你开心的每一秒都不是浪费。”

“行了，又来了。”林雨白不跟他对话下去了。

“其实你那样我还挺喜欢。”林雨白目光闲散，“但下次润/滑要做好。”

“看出来了，你还挺主动。”宋池砚迎上他的目光。

“嗯，很明显吗？”林雨白没觉得不好意思，让自己舒服不用羞耻，即使有点病态。

太明显了，宋池砚想，喜欢身体上虐待别人，偶尔还喜欢被虐，他在床上失控时会掐林雨白的脖子，捂他的嘴，那种掌控感让他觉得安全和爽，而林雨白对此很享受，他知道林雨白没和别人这样过。

但林雨白并不是S//M倾向，他只是在找熟悉的感觉，即使这种感觉是堕落的,会让人自毁。他喜欢在床上被暴力对待，同样也喜欢高高在上的踩在他双腿之间。

“你喜欢就好，只是不可以总诱导我伤害你，即使你喜欢那种感觉。”宋池砚定定望着他的眼睛，“我也喜欢，但次数多了，我会控制不住。”

“那就别控制了。”林雨白微笑着凝视他。

宋池砚不知道好好的一顿饭怎么变成了做/爱，他没时间去想，两个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都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你伤还没好。”嘴上心疼，实际已经把人抵到墙上。

“你不想艹？”林雨白抓住他的后脑，声音缓沉，眼神凶狠。

“我……”宋池砚迷乱了，感觉大脑不听使唤，他已经进了卧室，拉开床头柜找到目标。

“你忍忍。”他把人翻了过去。

墙壁冰凉，他把人抵/在/墙/上/做，两个人身体滚烫，老房子隔音不好，叫到最后，他捂住了林雨白的嘴。

“有点……站不住了。”林雨白瞳孔开始涣散，目光无法聚焦。

“再忍一下。”他同时安抚着林雨白前面的脉络。

“我能那样做吗？”

“是要……//艹//我的嘴，还是……什么？”

“艹”宋池砚要炸了，“都要，所有的，你的嘴，你这里，还有你的叫声，你的眼神。”他带着林雨白的手/摸到/两个人最亲密的地方。

……

“住一起吧。”事后，两个人靠着在沙发上看电影，很有故事感的片子，叫《故园风雨后》

宋池砚说完觉得这不太现实，不论是他过来还是林雨白过去都不行，两人都有工作，“或者在折中的地方置办一套房产我们一起住着，路上不用耽误太久，我不是觉得麻烦 ，就是觉得有那点时间我宁愿多跟你待一会。”

他想过把落玉合并进来，但林雨白不会同意，他不是会把筹码放别人手中的人，即使他用所有方式让他放心。

“他觉得他有罪，所以不该享受，于是后半生放纵自我，潦倒度日。”

宋池砚发现他在认真看，便说：“在不伤害其他人的前提下，可以不用道德感太强。”

“我父亲他精神有问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林雨白没什么感情的说，“可能死了吧。”

“嗯，死了。”

“我以前总是很纠结，会想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冷漠了，有时会觉得他们是不是没那么糟糕，是我自己的问题。”林雨白笑道，“毕竟我好像不是很正常。”

他留意到他用了“他们”两个字，“你的感受最重要，不喜欢的直接扔了就好，永远不要怀疑自己，不要觉得是你不好，即使你有不好，我相信那也不是你自己情愿的，不要苛责自己。”

“错了的无法挽回，珍惜现在。”他捏紧了林雨白的手指，“我们会拥有健康的关系。”

即使偶尔失控几次。

“我以前经常会想起我母亲，”林雨白转向他，低笑道，“但你频繁进入我的生活后，我就很少想起了。”

“那你有变得更开心吗？”宋池砚表情认真。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没目标了。”

“慢慢来，我会陪着你，多给我一点信心。”他突然想起来，“我姑姑说邀请你去她的生日宴，她好像觉得我们快结婚了，是不是有点好笑。”

林雨白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我追你这么久，转正进度条有没有增加？”

“没有。”拜托，早就满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