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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福尔摩斯能这么固执。这一年,他都没做过任何一件与名侦探之名相符的事情。现在还执着于「骄傲」还想干什么。此时此刻,不管是心灵主义还是别的什么,难道不应该有什么能用的都用来看看吗?梅丽说的果然是对的。福尔摩斯根本没有真的想从低谷中逃出的意思。
我连话都不想再说了,站在窗边对福尔摩斯背对过去。
接下哈德森夫人递来的红茶,向下看着午后的寺町通。
这时,柏油路上有一位绅士正走来。天鹅绒的常礼帽,天鹅绒的西服,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胡子。虽然怎么看都是位富裕的绅士,脸上却带着些不安,一边一个接着一个门牌号确认着一边走过来。这样的基本都是来拜访福尔摩斯的委托人,我凭着常年的经验能分辨出来。
但是这次奇怪的事发生了。天鹅绒的绅士停在221B的玄关前,别说是点点头说「就是这儿吧」,连试图敲响门铃的迹象都没有。取而代之的,看向了道路对面一侧的建筑。少许犹豫后,绅士快步穿过道路,鸣响了对面的门铃。女仆在房门见到后,彬彬有礼地把绅士迎进屋。
「喂,情况不太对」
对我的念叨,谁都没有听见。
从刚才开始,福尔摩斯就和哈德森夫人对心灵主义来回争论着。哈德森夫人用那次投资的成功经历为拥护心灵主义展开辩论的阵势,福尔摩斯则以「心灵世界和不动产价格有任何关系吗?」进行进一步反论。
「既然这样屋顶的辩才天又如何呢?」哈德森夫人反嘴道。「难道不是福尔摩斯先生每天早晨都又是参拜又是赛钱的吗?我为祈愿逃出低谷而拿的单眼的达摩也被装饰在壁炉台上吧。若按您所说的『心灵主义没有科学依据』,那么辨天大人和达摩又要怎么说呢」
「那只是心情的问题所以没关系的」
「那么相信心灵主义也当作『心情』不也可以吗」
这时我「哈德森夫人」插嘴道。「对面是名叫艾琳·阿德勒的人搬进来了吧。说是隐退的女演员,现在她在干什么呢?」
「啊呀,我原来还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