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有点有用之处,仅此而已。所以要是有什么想和利奇波洛夫人咨询,我也不会特别阻止。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太沉迷其中啊。你听说斯坦福的事了吗」
「说起来确实是很久没见过了。发生什么事了?」
斯坦福是我医学生时代的友人,也是把从阿富汗刚回国不久时,正在寻找租房的我介绍给福尔摩斯的人物。换言之他对我而言可以等同于救命恩人,却在不知为何事匆匆忙忙过活时断了来往。
「斯坦福正狂热地信奉利奇波洛夫人」
萨斯坦说道。「他现在开始高呼心灵主义与现代医疗的融合,自称为‘心灵医师’呢。都不和正经的医生共事。就算这样也有被他的心灵医疗治好了的人呢。麻烦就麻烦在这里。不管是骗人也好什么也好,人们只要强烈相信就能动摇现实。病也能治好了,药价也猛跌下来。听说圣·西蒙卿多亏有利奇波洛夫人都大赚了一笔。嘛,你可要小心啊」
同萨斯坦告别回到下鸭的自宅时,起居室还漏着光。
我悄悄一看,餐桌上满是纸片和笔记,梅丽正热情地写着什么。好像啃着桌子一样弓着背,以强烈的气势驱使着钢笔游走,甚至还哼着歌。因为看起来实在是太乐在其中,我看着也涌起了精神。「我回来了」我出声道,梅丽发出一声惊叫跳起来。看来是相当的沉迷啊。
「看来很忙呢。积攒了那么多事吗?」
我指向桌子,梅丽「诶诶,诶诶,是这样没错」应和道。「攒了些慈善委员会的文件。亲爱的你先休息吧」
「别干得太拼命哟。晚安」
就这样我登上二楼的寝室,躺到床上。
本想着在梅丽上来前读读书,却一点都没法集中精力。
迄今为止我都认为幽灵呀妖怪呀这类东西都是迷信,是会被科学的进步所驱逐之物。可是,从一开始就这样轻易断定了真的可以吗。
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构成所知道的,也不过仅仅一部分罢了。卡特赖特君那样的科学家,也都严肃的看待心灵主义,萨斯坦也是,他自身也无法否定利奇波洛夫人的的助言能帮得上忙。我不禁想起来,那个水晶球中浮现的少女的身姿。既然哈德森夫人都同样看见了,就说明那显然不是我的臆想。
——这个少女是从灵界呼唤过来的。
利奇波洛夫人如此说过。
也就是说,水晶球的少女是已经逝去了吧。
恐怕是在夏洛克·福尔摩斯和我相遇以前,有过将那个少女卷入其中的案子吧。在询问有关过去的案件时,福尔摩斯那么激动,或许并非只是出于对心灵主义的厌恶,那件案子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痛恨的失败」也说不定。而且如果相信利奇波洛夫人的话,和我相遇前发生的某件案子,正和现在的福尔摩斯所深陷的低谷有着关联——。
我想着这些事沉入睡眠。梅丽没有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