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骆亦迟,你口中的奸夫回来了。”许满说话不无讽刺。
“奸夫”江淮一听,登时大呼冤枉,立刻澄清:“骆亦迟,许老师,我连你俩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你们可别瞎说。我清清白白从没掺和过你们的事儿,你们如果想玩什么限制级play,千万别带我!我拒绝参与你们的游戏!”
许满:“听到了吗骆亦迟,江老师连咱俩什么关系都不知道,你发疯也请有个限度!”
然后看向江淮:“江老师,烦请你给眼前这位神经病解释解释,说清楚咱俩是什么关系。”
江淮一拍手,赶紧听话解释:“对,骆亦迟,你他妈这厮不接电话是几个意思?还得我千里迢迢马不停蹄从另一个房子里夤夜赶过来,特意告诉你,我和许老师才认识三四天,清清白白,就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而已啊!”
骆亦迟黑沉的脸色稍霁。
江淮:“这套房子我嫌小,不想住了,前两天低价租给了许老师,就这么简单OK?这就是许老师在我房子里的原因OK?我们各自睡在各自的房子里OK?”
骆亦迟沉默一瞬:“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淮无语望天:“大哥你给我解释的机会了吗?你连我电话都不接?你甚至都不带电话!”
骆亦迟手臂力道稍松,许满趁机从骆亦迟身上下来。
站稳后,许满一声不吭,先活动活动手臂,活动完怒目切齿的扬起手——
只听“啪”的一声,骆亦迟的头众目睽睽之下往右一偏,左脸结结实实挨了许满一巴掌。
许满这才开口:“有病就治!别深更半夜来我这里发疯犯贱!”
话落,长发一甩,气势汹汹转身,快步回到家里,带上房门啪的用力一关,震得走廊里的两个男人浑身一激灵。
喧嚣走廊重归安静,骆亦迟立在原地,无声活动了下火辣辣的脸颊。
“哎呀,你说你,这么冲动做什么?”
被打了吧?
江淮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趁便问出了早就憋在心里的那个问题:“你和许老师……”
骆亦迟言简意赅:“我前妻。”
“啊???”
江淮知道骆亦迟结过一次婚又离了,就他在国外求学的那几年。
还以为骆亦迟和许满只是普普通通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关系,没想到,原来许老师就是前嫂子本尊!
都前妻了,骆亦迟还深更半夜跑来抓奸,表现得那么在意,是没放下?
有瓜!
好劲爆的瓜!
.
闹剧结束,骆亦迟和江淮从许满住处离开了。
下了楼,两人一起往小区门口走,江淮兴师问罪骆亦迟:“你没把人家许老师怎么样吧?”
“没有。”骆亦迟说,“我就是想让她从你那房子里离开,谁知道一敲开门,她竟然只穿着睡衣,头发半干,脖子还挂着水,分明是刚洗完澡!”
于是就没想那么多……
骆亦迟回忆起那个画面就咬牙切齿,气得脸色发绿!
哪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会在一个单身男性家里洗澡?
除非关系亲密。
江淮简直难以置信,“所以你就把我当成奸夫了???”
骆亦迟不置可否。
江淮不禁控诉:“我们从小学开始就当同学,当了十二年,我在你眼里竟然就是这种人?骆亦迟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前妻?”
控诉着控诉着,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许满,江淮斜睨了一眼骆亦迟,把手机半揣进口袋:“我去旁边接个电话。”
然后捂着屏幕往一旁的林荫道走了走,看骆亦迟没跟过来,才接起。
“许老师还有什么事吗?”江淮捂住话筒,怕被有心人听到,刻意压低声音说。
许满:“江老师,我们谈谈退租的事儿吧。”
江淮:“啊?退租?”
许满:“对,退租,我想现在就退。”
江淮:“为什么?”
许满:“我以为你们这里安保措施做得很好,所以哪怕租金超出预算,我也租了你的房子。”
骆亦迟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江淮又挪了挪步子,骆亦迟已经到了他跟前,拍拍他肩膀,半点没避嫌的意思,“是许满吗?打开免提,让我听听。”
江淮盖住话筒,为难道:“这不好吧?”
骆亦迟坚持,“我不出声,我就听听。”
江淮拒绝。
骆亦迟便挨近他,耳朵贴上他手机,誓要跟他一起听。
这么一大男人,非得凑近来听人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搞基呢。
钢铁直男江淮嫌弃至极,十分不情愿的把手机从耳朵上拿来,“呐呐呐开免提,你别说话啊我警告你。”
免提打开,许满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来。
“但如你所见,安保只是个摆设。”
江淮:“许老师你不能说这么绝对吧?我们小区保安还是很负责的,多次被市里评为先进单位呢。”
许满:“可是骆亦迟深夜闯进我房子里,难道不足以说明小区安保不到位?”
江淮:“他肯定是登记了的,我现在在小区门口,不信我找保安要他的登记信息,拍照发微信给你看。”
许满:“不用那么麻烦,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通知你,江老师,我要退租。”
骆亦迟一听立刻使了个眼色,用只有江淮能听到的声音悄声说:“稳住她,别让她退租。”
江淮:“……”
江淮只好违背良心,硬着头皮对许满道:“退租啊,这个……我劝你仔细考虑下吧,因为……因为按照合同,你这是算违约,对,就是违约,你要是现在退租,押金和这个月的房租,我都不能退给你,啊对,不能退。”
许满:“我才住了两个晚上,5200你就不退我了?”
江淮:“啊……是这样的,毕竟合同上写了嘛……哈哈……”
许满:“……”
她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又开口,听起来态度似乎有所松动。
“我再去合同上确认确认。”
说完,挂了电话。
江淮握着手机,为第一次当不要脸的恶房东而感到羞耻。
“你说你一前夫都找上门了,没凭没据就给人家扣脏帽子,人家想退租不为过吧?你干嘛还不让人家退?”
骆亦迟:“只要让她退不成租,你这套房子我就买了。开个价吧,江淮,钱一会儿我打给你,天一亮我们就过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