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把手中的春饼,直接往街边小贩的摊子上一扔,向前追去很快就没了影儿。
“把思谨叫回来吧,刘小姐已经去追了。”
“公主,刘小姐不一定追得上,那玉佩是太后送您的……”思语一脸犹豫,那块玉佩公主可是日日佩着,若是丢了太后问起,定也不好交代。
聂蕊心中微动,倒没在让思语把人叫回来了。
刘婉宁盯着前面跑着的贼,头顶都快要冒出火来,这什么意思,她刚说齐阳的人最为淳朴,然后公主的玉佩,还是太后送给公主的玉佩,就这么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偷了?她觉着自己的脸这会儿火辣辣地疼。今天,她要是不把这人抓到,她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公主!
可是即使她不如寻常闺阁小姐家柔弱,这般跑下来也吃不消了。渐渐地她双腿酸软,速度也慢了下来。
刘婉宁边跑边喘着粗气道:“你给我站住,不然等本小姐抓住你,你就蹲牢去吧!”
听到这话,那小偷跑得更快了。刘婉宁气地又冒出一股劲奋力追了上去。也是巧,没多远她正好看到前面有一队府衙的人经过。她平日去过府衙给她爹送过饭,府衙里的那些捕快,也能认个大概。
刘婉宁心中大喜,太好了!领头的恰巧是她识得。立即喊道:“陈江,快给我抓住前面那个小贼,他偷了玉佩。”
陈江面色沉着,带着人正往西街走。这时听到有人喊他,他皱着眉看去,是郡守家的小姐。他低下眼,想装作没看到。
“陈江,你做什么?还不快追!玉佩丢了你等着挨板子吧!”
刘婉宁强撑着最后一股子力气,喊道。
“头儿,是刘小姐……”
同行的捕快认出刘婉宁来,以为陈江没有听到,扯了把他。陈江心中叹了口气,只得停下,朝刘婉宁点头示意,领着人朝着小贼追去。
刘婉宁这才停下来喘气儿,哼!偷东西偷到她眼前来了,看这不把人抓住,好好打他一顿板子!
王大成简直要哭了,他已经好几日没开张了。今日出来找货,他眼睛一扫,就瞄见了块玉佩,那成色,是他此生没见过的好。要是能到手,他直接可以洗手不干了。他看那玉佩的主人是个带着帷帽的女子,身边除了另一位女子外,就只有丫鬟跟着并没有旁的人。况且,那女子身边丫鬟穿的料子,都是顶顶好的,想来是个不缺钱的。说不定他偷了,也不会追他,所以他才下的手。
哪曾想,王大成哭着脸,回头看了眼追他的官差,嘴都苦了。哪曾想,这是个身份不一般的贵人,过路的官差都能使唤。他转过头继续跑,结果却撞上了一个人,摔倒在地。
他慌忙爬起来,还想再跑,抬头却看到一伙子人拿着棍棒,看样子也是正朝这边来的。别是遇到同行了吧!王大成回头看了眼逼近的官差,两股战战。罢了,既然是同行,那就帮帮他。他索性又瘫倒在地,拉住那想站起来的人。借着巧劲把袖子里的玉佩,甩到了那人的怀里。并喊着:“大哥,您要的东西,我给您拿来了!”
王大成哭嚎着,看向被他撞倒的人,心里一惊,哭声也不由顿了下,这人长得也忒俊了吧。眼见两边人都越逼越近,他立马又张嘴开始哭嚎。
晏朔跑着被人绊了一脚,崴到了脚踝摔倒在地。还未起身,就又被绊倒他那人推了一把。顿时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紧接着怀里就被扔了个东西。他无意识接住,入手温润,是一块缀着淡黄色流苏的玉佩。隐约间泛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很是眼熟……
晏朔不自觉地摩挲了两下,玉佩后面突起的小字‘昭’,预示着它是有主之物。
“大哥,若不是你逼我去偷这玉佩,咱们也不会被抓啊!”看着朝来走来的官差,王大成大声哭道。
偷东西?晏朔还未明白他说的话,下一秒被摁倒在地。脚踝处袭来阵阵疼痛,背上很快出了层冷汗。
他费力抬起头,便看见为首一戴着帷帽身姿婀娜的女子,朝这边走来。两侧官差拥护,她不慌不忙自带股镇定的气势。而跟在她身边的人,正是晏朔那日在郡守府见过的,郡守家的女儿。
整个齐阳,能让郡守家的小姐陪在身侧的人,能有几个?来人是谁不用言说。鼻尖萦绕的兰花香不容忽视,晏朔低下头莫名不想被她看到。
可惜作为偷玉佩的贼,这个愿望落空了。
刘婉宁憋着一口气快速上前,眼看人虽不是她追的那个,可旁边那个贼口口声声说他们是一伙的,且这个人手中握着的可不就是公主的玉佩?直叫她火冒三丈。
她点点下巴对陈江示意,陈江立即上前用力握住晏朔的手腕。见他吃痛,刘婉宁忙把玉佩从他手中夺过。
她拿着玉佩朝聂蕊走去,边走边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直到她觉得擦干净了,才给聂蕊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