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吀一口将药喝尽,理直气壮:“我算救他一命吧,用他些银子怎么不行?何况我以后还要跟他一起翻案,算是幕僚也该有银子拿吧?”
桑甜附和:“对对对,就该如此,等姐姐你能动了,我们就一起先回蛊山,冰丹要比预料中厉害,我们得赶紧回去想着怎么治好你的身子。”
阿吀点点头:“这桩变动之后,鬼门背后的势力一时之间也不会再轻举妄动,若是谨慎些,想来两年左右都不会再有什么动静,我们也正好趁此机会休养生息。”
银杏又问:“那公子怎么办?”
“你放心,顾涯后面忙得很,顾不上我的。”
她说完就要继续睡。
银杏关好房门之后,扭头就把阿吀说的话,全部学给了顾涯听。
“公子,姑娘脾气不大好,我觉得你在这种事儿上不能听她的,不然她估计对你更失望。都说烈女怕缠郎,你得脸皮厚些,才能消了她心里的气。”银杏哎了一声,继续道:“都同生共死过了,我当着这趟姑娘活过来以后,就要同公子你拜堂成亲的。”
顾涯站于长廊柱下,声音略带怒气道:“我爹娘冤屈未伸之前,我不会成家。”
这倒教银杏不知说什么好了,阿吀年岁已有十五,真等十年后再成亲,这时日也未免太久了。
“你好好照顾着她,少了银两随时同我说。”
银杏只能应了声好。
时日一晃来到了七月二十这天,阿吀精神渐渐好了些,身子也能做些简单动作。
青羽便催促着顾涯赶紧同她出发前往京城。
顾涯应了,约定好隔天启程。
在这之前,他还有两桩事儿要去做。
第一桩,是阿吀曾答应青羽的,要去寻合欢门给青羽寻个痛快的事儿。
顾涯本不欲办,无奈阿吀义正言辞,意思这是在诺言之内,必须得干,他才拖到今夜动手。
合欢门的四位姑娘,这会儿正在酒肆饮酒。
她们这回来锦城虽没找到炉鼎,但见识了回大场面,更和孟青榕一道儿捉拿了不少鬼门的人,心里还是痛快的。
四人因这份高兴,喝了个酩酊大醉,酒意还没退,又想着再换家酒肆继续喝。
等她们走过一胡同,见着顾涯身影靠在胡同里,也是醉得上头,没想他人为什么在这里?也没想自己调戏人家会有什么后果。
径直就近身上前道:“顾少侠,其实你貌似比孟青榕更为迷人些,不若同我们一起双修如何?”
随后,胡同内传来一阵哎呀呼痛之声。
转眼间,四个姑娘已是齐齐抱到了一处,求饶道:“顾少侠,你便是为了明媚姑娘出气,也不该拖到今日啊,我们几人那日不过言语略有不逊而已,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你怎么能同女子动手呢?”
“就是啊!”
“亏我们还想同你睡觉。”
随后,又是一阵尖叫。
这回四个姑娘酒醒了大半,跪地哭道:“顾少侠,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要死了。”
“你到底为何对我们动手?”
“难不成是为了我派的阴阳和合经!”
此话一出,顾涯腰间银光剑直接出了鞘,寒光一闪,已是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边:“你这话什么意思?阴阳和合经是什么?”
合欢门四个姑娘自知说错话,可剑在颈侧,是不说也不行了,毕竟这厮将司正给削成了人'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在顾涯威逼恐吓之下,她们你一言我一语什么都给说了出来。
“阴阳和合经是我派专为五蕴诀所创的至深武功,同修习五蕴诀的男子双修,男子可功力大涨,女子可却病延年,可葆青春永驻。”
“就是说若明媚姑娘修习了这门功夫,就不用再怕自己会死了,你只要一天不死,她就死不了,不但死不了,寻常病痛再无。”
顾涯根本不信:“胡扯!世间怎会有专门助我逍遥派的功夫!”
四个姑娘又是一阵哭哭嚷嚷,竟将自己门派的私密事儿给吐了出来。
“我们祖师爷爱慕逍遥派开派祖师,才创了这门功夫,我们祖师爷当年可是活到了九十有三。我派如今掌门白念念,也爱慕沈无念,不过苦追沈无念无果,才一直没用上而已。”
这属于他祖师爷和师父的风流往事,听得顾涯一阵难为,但他还是道:“秘籍在哪!”
“就在掌门的枕头底下。”
顾涯手腕一动,银光闪动煞气,他眼神晦暗,语气冷漠:“若我前去合欢门,发现你们言语有假,届时无论你们身处何地,我都会前去废了你们武功,断了你们舌头。”
四个姑娘一阵哆嗦,啜泣不止,直道绝无虚言。
顾涯这才收剑归鞘,用了轻功转身离去。
夜风拂动。
顾涯难掩心喜,迫切就要去办了第二桩事儿,好赶紧回去见阿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