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人,易安彤觉得自己没有继续忍下去的必要了,干脆直接把对方的那点小心思全抖出来算了。
反正,她看不起这样的小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看向罗信远的目光都变得有些意味不明,而祁星羽更是凌冽瞪着那个开始支支吾吾的人。
他原本以为,易安彤被安排到最后一位,是因为那会易安彤在他说话。原来,早在他开口之前,易安彤就被那四个人给隔离在外了。
想到这,祁星羽看向罗信远的眼神里,又冷了一分。
这时的罗信远还在挣扎,嘴里依旧念叨着:“明明都是易安彤的错,你们凭什么这么看我!”
昨日还跟在罗信远身边的人,这会已经默默地往孔立轩旁边凑了凑。此时,王文乐已经格外后悔跟罗信远走到一起了。
就昨天那一会,这人已经在他面前把易安彤给骂了个遍。他稍微劝了句,就差点被罗信远说成了叛徒。但同时,他还知道一件事,只是不确定该不该说。
祁星羽听烦了罗信远的念叨,干脆将人提溜到一边,让他自生自灭去。
结果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罗信远,当即就破口大骂,从易安彤骂到祁星羽再骂了一遍整个节目组,就连马场的人都没放过。
“你留点口德吧,易安彤那匹马为什么暴躁?还不是因为你朝马屁股上砸了石子。”王文乐实在忍无可忍,干脆彻彻底底当了个叛徒,把罗信远干的事全抖出来了。
没有人料到这件事还有这样的反转,更没料到这人对易安彤的怨气竟然如此之大。
马匹本身都是经过训练的,几乎不会轻易受惊,但这也不代表可以对马为所欲为啊。教练在讲解的时候专门强调了,在上马的时候一定要站在马的左前侧,不能站在后侧。
因为马也会害怕,一旦后侧受到点什么刺激,马就会本能地往后踢,把它认为的危险给解决掉。
巴图听到这话时,就返回刚才上马的地方察看,果然从不远处的地上捡到了一颗不小的石子。他举着这颗石子,展示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易安彤夺过这块石子,在手里抛着玩,一步一步地逼近罗信远。
她脸上挂着笑,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凑在对方面前,说:“原来你还没长大啊,还跟孩子一样爱玩石子,可就算是孩子也知道什么能砸,什么不能砸。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是没人教吗?”
明明适合平时一样的温和样子,但此时的罗信远却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完全不知道易安彤想干嘛,只是本能的往后退,可他再怎么退也比不过易安彤前进的速度。
“没人教过的话,我教你。砸脑袋呢,可能会砸破皮,但是对着太阳穴呢,就很有可能让你流血不止。哦对,我还可以砸你后脑勺呢,就跟你砸那匹马一样。要不要试试啊?”
此时的易安彤就像是一条毒蛇,褪去了往日里那副伪装,一点一点地击破了罗信远的所有防备。
而罗信远已经被吓得腿抖了,在易安彤逼近的过程中,他渐渐脱了力,彻底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是颤颤巍巍的,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易安彤见目的达到了,随意把手里的石子抛了出去,轻飘飘的说:“看把你吓得,我还没干什么呢,就不行了?”说完,她扭脸就走,不想再看到罗信远这张丑恶的嘴脸了。
不远处,众人像是厌恶罗信远所做之事,随后又被突然大变样的易安彤给吓到了,个个汗毛直立,开始思考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过易安彤。
只有祁星羽趁着所有人都发愣的时候,把节目组的负责人给薅了出来。
他千叮万嘱般地强调,“就刚刚这件事,不准录也不准上报,回头把所有人的手机都查一遍,不准漏了任何人。事情也别想泄露出去。”
负责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变动给吓懵了,听见祁星羽的话,也只能连连点头同意。
见易安彤回来了,祁星羽是第一个上前打破尴尬的,也是第一个打头收拾残局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易安彤的个性,这世间几乎很少有能让她动怒的。符雅的事算一个,罗信远勉强也算一个,但除此之外便没有了。
而易安彤这个人,习惯了温吞,习惯了凡事多忍忍,多让让。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个好欺负的。她发起怒来,就是一条美颜的毒蛇,用极致温柔的话语,咬死所有令她发怒的人。
祁星羽是跟易安彤在一起后,才发现她的真正性格,也正是知道了易安彤是这样的性子,他爱的更深了。
“好了,当务之急是我们整个组的任务。方才发生的事不会外传,希望各位也能遵守。之后的活动里,我还是希望大家能正常合作。”祁星羽将易安彤护在身后,看似是在敲打组里的其他成员,实际上就是在维护易安彤。
于是,几个人再厌恶罗信远,还是要和他一起完成任务。所以在迎接游客时,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点小九九,只是碍于祁星羽在场,没人敢说罢了。
趁着机子重新启动前,易安彤在无人注意时,对祁星羽说:“今天的事,谢谢了。”
“姐姐都说谢谢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讨点奖励啊?”
祁星羽站在她的面前,扬起微笑,一如少年时那样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