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什么?”解璟声音很冰冷:“哦,我想想...”紧接着嗤笑一声:“是因为白天的婚礼吗?”
“就因为那个你就要走吗?”
就因为那个?呵。
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宁星洲甚至失去了跟他交流的力气,只是轻轻甩开他的手:“就当是那样吧。”
叮——
电梯到了,宁星洲想转身,但被解璟狠狠扣住肩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脸阴恻恻说:“就当是那样?我不喜欢这个答案,我不喜欢你敷衍我。”
“解璟!”
闷哼一声,解璟吃痛松手,捂着肚子朝后退了一步,宁星洲甩了下有些发麻的手,抬眼发觉解璟眼周通红地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里面掺杂着…哀求吗?
宁星洲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是你的猎物要跑了很不甘心吗?但是一开始我不就证明过你关不住我吗?”
“解璟,回去好好过你的日子,否则我真的会给你安个罪名把你送进去。”
解璟摇摇头,捂着肚子的手狠狠攥着,精致的西装搭上褶皱,他喃喃道:“不要...”
宁星洲再没心软,转过身不想再跟他纠缠。疲倦地闭了下眼揽过自己的行李,但眨眼间看到电梯里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三个人,只想骂解璟一句畜生。
楼梯里的人一个箭步上前,宁星洲后撤一步挑起行李箱就朝三个人砸了过去,没顾得上骂解璟,宁星洲直接顺着急救楼梯翻了下去。
楼梯也堵满了人,一眼望过去全是一等一的好手,宁星洲盘算着楼层,但就这一瞬间被一个人揽住脖子!口鼻被喷了不明药物的东西捂住。
“真畜生……”
哒哒。
皮鞋好听的触地声从楼梯上响起,昏过去前一秒宁星洲听见蹲在他身前的解璟说:
“就说了不要走。”
…………
同一个地方吃亏两次,宁星洲想狠狠给自己的头来上两下。
“醒了?”旁边的地方陷下去一块,熟悉的气味和嗓音:“醒了怎么不睁眼?”
“解璟。”
宁星洲睁开眼。
眼前的人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脱去了发蜡的加持头发也很柔软地垂着,再配上他那个笑容。
还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是哪儿?”
屋内陈设的很简约,宁星洲不知道应不应该觉得庆幸,因为透过窗能看见外面的天已经黑得没边。从与外面路灯的高度差来判断,他应该是在三楼。
手脚很自由,除了头还有点晕,没有别的伤口。
解璟盯着他:“我家。”
宁星洲把棉柔的被子一掀,光脚下地拿起自己被扔在一旁的衣服,边换边说:“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想来做客......”
解璟没阻止,只是伸手从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啪嗒一声打开。
“可以,但在你走之前,我比较好奇,这是什么?”
刚系好腰带的宁星洲不悦看向他,有点烦躁地想今天出门穿的衣服这么麻烦:“什么?”
解璟单手撑着朝后仰去,另一只手捏起一个小方片透过他那双碧绿色瞳孔有些痴迷地在灯光下看着:“没了这个,你出去肯定很危险吧,嗯?”
“威胁我?”
银白色反着光,拿在他手里像是小零件。但就是这个零件让宁星洲在AO调查局安安稳稳待了十年。突然肩胛处传来一阵不适,丝丝麻麻的伤口边像是被蚂蚁啃噬。
原来是刚才的麻醉劲没过。
僵持在原地,宁星洲满眼寒意地看着这位摸不清路数的人,而自己从一开始就应该收起那些奇怪的心情。
“我想要的不多,宁星洲。”
收起东西,解璟打破了僵局,宁星洲此刻望向他的眼神有些陌生,但是不打紧,他仍然很喜欢。解璟起身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腰身,亲昵自然地把下巴搁置在愤怒人的肩膀上,轻轻蹭了两下。
“不要离开我。”
“狗东西!...是白天喝喜酒喝傻了吗?!”
宁星洲趔趄一步,但还是用力把人推开,“需要我提醒一下你今天结婚这件事吗?而且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Omega,那你更应该离我远远的,如果不想死的话!”
“果然是因为今天的婚礼...”
解璟再次靠近嘴里喃喃着,又重复同样的动作。宁星洲觉得有时候Omega和Alpha不是一种生物,连基本交流都做不到。
他继续说:“可我邀请你了,你没来。”
被人紧紧箍住,宁星洲的视线恰好落在床头上一起被拿到这里的白盒子。
“你要是来的话,站在台上跟我宣誓的人就是你...”“够了!!”
宁星洲在他脖子处狠狠咬了一口,他不知道这股莫名的愤怒从何而来,只是想从这种麻烦的情境下脱离出来。可即便如此抱着自己的力气没有减小分毫,相反他像是把人惹毛了,解璟用鼻尖蹭了两下后,也朝他的脖子露出了獠牙。
钻心的痛从肩膀与脖子相连的地方传来,灵敏的嗅觉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那人却像是上瘾般,细心舔舐着。
“我对你没什么意思,解璟,”宁星洲垂下手,感受着肩上的重量:“我更不可能喜欢一个Alpha,之前种种,都成年人了,不要太计较。”
“喜欢?”
解璟笑起来,剧烈程度都带动着宁星洲的胸腔一起震起来,宁星洲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