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早上到底是怎么跑到他床上的,但他刚才与调酒师眉目传情的模样,明泽珩看得很真切。
晏松能感受到明泽珩的视线,他表面沉稳平静,心中却暗暗窃喜:即使不用信息素,单凭穿搭和脸,就能迷住他。
晏松故作镇定地抿一口鸡尾酒,再次用余光去看时,明泽珩已经不知所踪,晏松慌张转头,刚好看到明泽珩沉稳的背影,以及他头上刺眼的红色:—10。
离谱,究极无敌离谱,晏松买的股票都没这么能跌。
“晏松你怎么在这坐着呢?我们都在那等着你呢。”宋其应该刚去过洗手间,他满眼通红地看着晏松,去拉他的手臂。
晏松躲开他的手,脱口而出:“我家养的乌龟生崽了,我得回去接生。”
本来就是个说辞,他打算先出门躲躲,再以英雄救美的姿势出场救明泽珩,定能让他好感度上涨。
但事与愿违,喝醉酒的宋其本就对他刚才的行为不满,没想到现在晏松还当众驳他的面子。
他视线定在晏松脸上,之前没感觉,今天看起来这B级Omega仿佛别有一番滋味,他攥住晏松的手腕,口齿黏糊说着:“别走啊,要不你跟了我,我保证公司的股份还会留三分之一给你。”
他边说身体边往晏松身上倒,晏松甩开他的手腕站起身,一边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一边寻找着明泽珩的身影。
明泽珩端着一盘空瓶子走回来,看到正在争执的两人,他对客人的吵闹没兴趣,不过职业操守让他冲着对方微笑着。
被拒绝后心情本就烦躁,没想到连个小小的服务员都敢笑自己,宋其拿起明泽珩托盘上的酒瓶,猛地往地上一砸:“笑尼玛呢笑,你信不信我让你们老板把你开除。”
宋其喝多都没忘记拼权力,晏松怔愣片刻,看向攥着明泽珩衣领的宋其:原来他就是那个闹事的人。
晏松挤进两人中间,又趁机把宋其的手掰开:“冲动是魔鬼啊,和平相处和平相处。”
“和平个屁!老子今天不弄他我就不姓宋!”宋其脾气太过暴躁,明泽珩却冷静得很,两人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道这位客人?我做了什么让您这么生气呢?”明泽珩开口询问,一副单纯的模样,微扬的嘴角以及冷漠的双眸却让人感觉他在挑衅。
连晏松都能看出他的挑衅,宋其气更盛,再次开口前被晏松按住:“宋其,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他计较了。”
宋其应该还不会跟原主撕破脸,晏松笃定地望向明泽珩,却发现他表情仍旧淡淡的,似乎没发现他在帮他解围,甚至还开口引火:“如果没有的话,这瓶空瓶子是五毛钱。”
他竟然在纠结五毛钱的空酒瓶,晏松霎时无语,宋其也被他的话弄得一怔,他从口袋的钱包里拿出一张红票甩在明泽珩脸上:“跟你的五毛钱过一辈子去吧,穷鬼!”
宋其以为他的行为足以侮辱明泽珩,晏松也诧异地看过去。
只见明泽珩缓慢弯下腰,把钱捡起来后递到吧台上,对着调酒师说道:“劳烦,找下零钱。”
这事情简直太匪夷所思,晏松看着调酒师回过神,僵硬地拉开收银台下方的抽屉,拿出99块5放在桌面上。
明泽珩淡定拿过,微笑着恭敬递给宋其:“客人请拿好零钱。”
宋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却没有证据,不过他可是宋家的大少爷,于是他抬手打掉明泽珩手里的零钱。
硬币落地,宋其的拳头也已经出手,晏松尝试拉住他的手臂,却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他被宋其甩到一边,肋骨撞到吧台上。
他痛嘶一声,抬头时看到明泽珩站在原地,硬生生挨了宋其一拳。
明泽珩沉着脸,再加上他优越的身高,看上去压迫感十足,晏松开始怀疑系统所说的“憨厚”,然而明泽珩下一个动作却让晏松打消了疑虑。
他继续捡起零钱,看向宋其:“如果客人想把它当成我的医药费,我也可以接受。”
宋其暗骂一声“傻x”,转身时还不忘叫晏松回卡座。
现在这场面,任务应该已经完成了吧?但系统却没有出声。
疑惑期间,晏松揉两下肋骨,打算跟随宋其往卡座走,却被一双手臂拦住。
“你受伤了。”明泽珩低声说道,眼神表面含着担忧。
他的关心和头顶好感度的负数形成鲜明对比,晏松朝他挑眉,继续听他往下说。
“你受伤是因为我,如果不介意的话,让我来帮你上药吧。”
如果忽略好感度的话,他话中仿佛透露着邀请,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虽说是上药,但单独相处确实好办事。
“那就多谢了。”
晏松跟着明泽珩穿过人群,路过后门走向员工更衣室。
废弃的沙发靠墙放着,对面是一排排整齐的柜子,晏松毫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看着明泽珩掏出钥匙打开柜子。
趁他没注意,晏松掀开毛衣,特意把运动裤带松了松,露出带着字母的内裤边缘,在明泽珩拿着药酒和棉球转身时又放下毛衣,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明泽珩把消毒的工具放在一旁,还没说话晏松就主动掀开衣服,他把毛衣下摆咬在口中,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含糊不清地开口:“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