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裘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挑了挑眉,想了想决定给温宁的两个号设置特别关心,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两个手机太重了。
追求者:[你现在有空吗?]
球球:[有]
追求者:[我睡不着,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
闻裘这次没有直接回了,在他看来,这就是明晃晃的语音或视频电话暗示,他觉得不行,太快了,而且他如果直接答应,那不就显得他很好说话,那温宁会不会得寸进尺?容易得到的她总是不珍惜。
温宁盯着屏幕,很久没有新的消息弹出,以为肯定没戏了,有点遗憾,但想想,如果他们是认识一个月的追求和被追求的关系,他拒绝也无可厚非。
正想打个[晚安。]结束的温宁收到了一个音频文件,不是音频是音频文件。
点开,不出她所料是闻裘的声音,闻裘的声音是那种偏低的,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声音,但对温宁来说,是一场耳朵的盛宴。
追求者:[谢谢你,晚安。(笑脸)]
闻裘看着这条消息,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
不知道是不是那段音频的原因,温宁睡得很香,做了一场春天的梦。
她梦到了她初见到闻裘的那一天。
那天,是她转学到了A市四中的第一天。
温宁背着书包,把本就瘦小的她显得更加奇怪,她的心情不是很好,不是因为今天早上温谦看到没看她一眼就带着温玉去上学了,只是因为A市的春天空气潮潮的,她不太适应。
作为一名转校生,她被顺理成章地安排到了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上。
她的新同桌应该是位男同学,为什么是应该?因为她的同桌一直没有抬起过头,她只能凭他那头乌黑的短发判定。
温宁第一天来,所以没有书,所幸她带了笔和字,不是很尴尬。
一天下来,温宁没有和任何人说话,班上的同学似乎对她这个中途来的也没有兴趣,每个人埋头做着自己的事,下课铃声响起,也只有一倒而下补觉的人和起身接水、上厕所的人。
放学铃声响起,温宁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了,她不知道有没人接她,但她包里始终是有着几枚硬币的。
从后门走之前,看了看还趴在桌子上的新同桌,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睡一天,想了想,出于良心的不安,她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同学,放学了。”
闻裘抬头的那一刻,温宁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睁了十几年值了,她是喜欢欣赏美的人。
闻裘还是副睡眼惺松的样子,转头看了她一眼,好了,趴着又睡了。
温宁看着他一系列的反应出乎她意料,愣了下,思索着要不要再叫一下他。
“不用叫他,他就是这样,过会儿会醒的。”很清朗的声音出自阳光开朗大男孩时期的何隔,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迷上染发。
“你是叫温宁,对吗?你好,我是何隔,也是这个班的班长,有需要可以找我。”何隔热情地问好。
“你好。”温宁回了他一个挑不出错的笑。
何隔之后就没有说什么了,正巧她的同桌真正地醒了,何隔礼貌地向温宁打了个招呼后,两人便并肩走了。
温宁有点遗憾,她还不知道同桌叫什么?
为什么是春天的梦呢?温宁醒来后坐在床上无助地捂住自己发红的脸。
因为在那一天的真实情况是他们走了后,自己应该是安然无恙地回到家结束这平静的一天。
但在昨晚的梦里,温宁在教室里把折返回来的闻裘强吻了。
她把他推到后面的墙壁上,起初,踮起脚只能亲到他的喉结,但后面,梦里的闻裘助纣为虐,掐住她的腰往上抬到她直接能碰上他的唇的高度。
他们上一次接吻是四年前,温宁为自己编织的梦里,中学的闻裘的味道仍是薄荷的。
两人穿着四中的蓝色校服,在漆黑的教室里,肆意地纠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