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是什么“她们刚才再说什么”的傻问题。她上个世界还是末世呢，虽然为了任务不停奔波，但也是见识过某些女人的谋生手段的。虽然听不懂托尼那些隐晦地口花花，但是刚才的场景几乎就差当场给她表演个全垒打了，她当然看懂了。

她想问的是……

“她们，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明明，不像是末世里的人那样缺衣少粮，只能拿身体去换。

却还是丢弃了身为人的羞耻心和思考能力，像是野兽一般发/情，自甘堕落。

“那样”托尼歪了歪头，一根手指卷着希雅金灿灿的长发，笑了，“你要知道，甜心。”

“当你拥有了足够的金钱、权势和把柄……”

“你可以让任何人抛却理智地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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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雅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但是她很确定她绝对不是自然入睡的——或许是被下了药。

自从第一个世界之后，她就不在无法给予她安全感的地方睡着了。如果无法保持清醒，她甚至还会跟统统主动要求点击。

显然，她对斯塔克先生还没有信任到能当着他的面睡着的地步。

幸运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能力的原因，药物对她的作用很小。520提醒了她时间——她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换算成普通人，大概是足够睡到第二天天亮的程度。

外面很安静，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夜深人静的夜晚。

但这只是假象。

当希雅离开房间时，透过一整面玻璃墙，看到的是哪怕在一个皇室独尊的世界，都没见过的奢靡狂欢——

无数个貌美的男女在巨大的泳池中纠缠玩耍，泳池中不是干净的清水，而是从中央的镶钻喷泉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的澄黄的酒液。五光十色的灯光摇摆着，像是助兴的舞女。

而穿了那身银色战甲的托尼斯塔克坐在泳池旁的高台上的黄金王座上，翘着二郎腿，俯视着底下的糜烂景象，宛如圣洁而尊贵的神明。

突然，他抬起头，视线穿透酒红色的墨镜与希雅对视，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容，遥遥举起了手中的香槟。

“希雅小姐，sir邀请您与他一同参与派对。”

贾维斯用优雅的英伦风声音温和地说道:“在您醒来的那个房间，sir为您购置了一批衣物。”

这是通知，而不是询问。

从他们相遇开始，托尼斯塔克就毫不掩饰他的独/裁想法，一切都按照他的心意来。

不过希雅也没想反对——她本就只是为了救下托尼·斯塔克而来。

她知道那些狂欢的人不对劲，但是，如果他们是自愿的，那她没有纠正的立场，如果他们不是自愿的，那她……也无法拯救颓废到连求救信号也无法发出的人。

希雅拉开了她的房间中的衣帽间，惊叹了一下里面超出意料的宽敞——一排排衣服架整齐地排列着，两边的柜子紧挨着墙壁，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珠宝。

希雅艰难地从一堆蓬蓬裙、玩偶连体衣甚至是极其暴露的泳装里抽出了一件看上去最正常的白T恤加牛仔背带裤，然后换下了身上看着笨重，实际上很轻便的黑色连体作战服，蹲在地上看着它，表情纠结。

“你打算就穿这个去参加派对”

希雅回头，发现托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望着她的穿着一脸嫌弃:“拜托，乖宝宝，这是我的泳池派对！当然，我不是要你穿泳装——但这身衣服，你是要背着书包去上学吗！”

希雅环视了周围一圈的奇装异服，望着托尼的眼中有一点点控诉。

才发现自己买的衣服不太对劲，甚至在里面发现了绝对不是正常儿童装应该设计的小型深V晚礼服和兔女郎装的托尼沉默了:……

“贾维斯！”

520眼疾手快地截下了托尼斯塔克一个极其罕见的类似牙疼的表情。

“sir，我只是照您的吩咐，买下了那个商城所有的希雅小姐尺码的衣服。”

然而，旧金山是托尼的地盘，这里的所有时尚和潮流都已托尼的喜好为第一要求。

所以这些衣服要么颜色闪瞎眼，全身挂满珠宝散发着金钱的气息，要么就是一看就很适合玩些少儿不宜的情/趣。

托尼自认为他很无辜——对天发誓，他真的对这种小孩没有任何性趣！

最后希雅还是穿了这身，她将那件作战服像张纸一样叠了又叠，叠成了巴掌大的小口袋，塞进了背带裤的口袋里。

托尼将到了嘴边的“这身破衣服直接扔了吧”吞了回去，看了毫无异样的口袋一眼，若有所思。

不过他可不高兴在这时候搞研究，等希雅准备好，他就一把抱起希雅，从打开的窗户一跃而下。

风声和欢呼声一同传入希雅的耳中，听上去竟有些不真切。托尼在泳池旁放下希雅:“香槟池可不适合一个乖宝宝，周围有各种点心和饮料，如果你累了，贾维斯会指引你回去。”

见希雅点了点头，托尼便转头进入了泳池，迎接人们的尖叫和热情。

希雅瞥了一眼，发现狂欢中的人似乎冷静了一些，在高处看到的交缠的男女也都找不到了，仿佛经过了什么人的约束。

她取了一块精致的摆着半块草莓的蛋糕，香软的奶油在嘴里滑过，希雅的双眼眯起，周身都像是飘起了小花花。她晃了晃纤细的双腿，抬头欣赏天空中密布的繁星。

与不远处喧闹的狂欢格格不入。

当托尼偶然回过头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静谧的、美好的场景。

他突然愣了一下。

与此同时——

【阿雅，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这个。】520的语气十分严肃且凝重，【我从主世界收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