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见到熟人——还是非常靠谱的蝙蝠侠的希雅比平时都兴奋了些，以至于都忽略了现在的世界和过去不一样、蝙蝠侠未必认识她的事实，不自觉地表现出了些许亲近。

卡尔抿了抿唇，不自觉露出了幽怨的目光。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熟。

还关心人家熬夜会不会变老。

卡尔·寿命极长·身体素质极高·长时间不睡都会依然精神抖擞·艾尔在心里默默地酸了。

而被希雅“教育”着的托马斯·韦恩，却是从希雅的只言片语中推理出了某个事实。

他的呼吸猛然粗重了些许，在卡尔瞬间警惕的目光下一只手抓着希雅，一只手用力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希雅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原先的世界，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消息早被超人曝光了，因此蝙蝠侠和希雅开会商量时也从未刻意隐瞒过长相，希雅还是见到过他不戴面具的样子的。

虽然能看出一些相似的地方……但布鲁斯·韦恩，绝对不是这张脸。

“……你……你不是蝙蝠侠先生吗？”

“我是。”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深深地看了希雅一眼，“我是托马斯·韦恩，蝙蝠侠。”

“——所以，你以为的，或者说你曾经遇到过的那个蝙蝠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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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闪电侠互通消息后，希雅终于搞清楚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原来不是她误入到了别的世界，而是闪电侠用时空回溯的能力试图改变过去，却意外导致了一系列蝴蝶效应，使得世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穿越时空，我之前试了很多次都没成功。”巴里解释道，但是那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某个禁锢被解开了一样，我尝试着用速度回到过去，竟然又成功了。”

“你改变了什么。”托马斯沉声问道。

巴里苦笑一声：“说了你可能不信……”

“我什么都没改变。”

“我只是在奔跑、奔跑，然后突然间就昏迷了过去。等我醒来，世界就变成了这样。”

“那你想改变什么。”

巴里突然沉默了。

他欲言又止，神色复杂地偷偷瞥了一眼卡尔。

卡尔捕捉到了他的目光，眼中透露出了些许茫然。

“我想改变——”巴里低低地开口，神色看上去极其失落。

他想改变的，是那个最糟糕的一天。

是超人杀死小丑的那天。

是蝙蝠侠和超人分崩离析的那天。

是……

大都会和堪萨斯，同时泯灭在爆炸的火光中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