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消失的时候，托尼本来是想对彼得·帕克隐瞒这个消息的。

但没过多久，一身黑的蜘蛛侠就绕过旧金山的监控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斯塔克大厦中。

他没有摘下面罩，只是静静地看着希雅给他准备的礼物——一本已经放了不少从贾维斯那里截下来的他们玩耍时的照片的相册——喃喃道：

“……这是我的错。”

“我当时应该在这里的。”

“……我又没能救下她。”

他没有拿走相册，而是直接回到了皇后区，也再也没有回过托尼的消息。

皇后区的气氛更紧绷了。即使不刻意去调查，托尼都能收到有轻罪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消息。

往地上吐口痰，都有可能被幽灵一般的黑蜘倒吊在路灯上。

托尼原本一直隐藏在各个角落、可以随时接受彼得的求助帮他暂管皇后区的无人机，也被一架架找了出来，堆在了皇后区外的郊野空地。

这是蜘蛛侠无声地拒绝与封闭。

托尼已经把希雅平安回来的消息发给了彼得，显示已读，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备战时期，他也不能直接冲去皇后区把不省心的睡衣宝宝揪出来，只能暂时搁置。

“——我要过去。”希雅坚定地说道，“我得去找蜘蛛侠哥哥！”

托尼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别这么一副仿佛要英勇就义的样子，小奶糖。你的托尼爸爸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希雅鼓起的胸膛瞬间塌陷下来，暗暗松了口气。

托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又是头疼又是好笑。

他当然不希望希雅出去冒险。尤其在超人那边情况不明的时候，连反抗军基地都不一定是安全的，更何况外面。

但是即使他不同意，希雅也绝对会想办法自己溜过去。

反抗军的防御是用来防人的，可防不了一只小幽灵。

既然如此，还不如用比较保险的法子把她送过去。

“你得掩饰好你的心跳，不能被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大号芭比听到。”托尼点了点控制台，“还记得我之前送给你过的、让你出门一定要戴着的绿宝石胸针吗？”

希雅点了点头，那个胸针现在应该就在她的空间里：“我要现在戴上吗？”

“不，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托尼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戴也没关系了。”

“——我把你的所有衣服直接改造成可以屏蔽心跳的了。”

希雅：……

她想起刚回来时托尼让她随便挑的超大号衣帽间，眼神逐渐恍惚。

——不愧是你，土豪托尼爸爸。

“距离老蝙蝠苏醒还有十三小时。”托尼眼神中划过一抹狡黠，跃跃欲试地按了几个按钮，“我们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吧，小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