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太太打量的目光于是转移到了希雅身上,但她停顿几秒后,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了拐角后。
“看吧,我就说琼斯太太很可怕吧!”带着他们参观孤儿院的男孩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
希雅和杰森定了定神,才随意附和了几句。
没过几分钟,突然有个女孩跑过来,说琼斯太太想和杰克的新朋友——杰克就是他们昨天遇到的男孩——说几句话。杰克顿时用同情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小大人似的嘱咐道:“你们别担心,琼斯太太只是看着很凶,其实人挺好的。”
希雅和杰森:担心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不是吧!杰森的易容做得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不会还被琼斯太太这个几年前的邻居认出来了吧!
忐忑不安地进入院长的房间,刚关上门,琼斯太太就大步上前,将一张纸条送到杰森面前:
你偷轮胎前拍的那两下动作一点没变,杰森。
一瞬间,希雅连怎么心怀愧疚地打晕她都想好了。
但随即,琼斯太太就低声问道:“你是来找你的母亲的吗?”
希雅和杰森突然意识到,琼斯太太之所以把揭穿杰森的话写在纸条上,是在避开关键词。
超人会监听世界上一切关于犯罪的词,“偷”显然包括在内。谨慎起见,她甚至连杰森的名字都没念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杰森盯着琼斯太太的眼睛,缓慢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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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孩童,大人总是有更多自己的想法。
凯瑟琳·陶德在医院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疯狂写邮件上诉,哀求免除杰森的罪行。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但幸运的是,她被判定为因身体虚弱而造成的情绪不稳定,因此没被追究成“犯罪支持者”。
护士们、病友们、她认识的寥寥无几的还活着的人悄悄地劝着,让她不要继续。因为一旦情绪不稳定的诊断继续加深,她很有可能会被确认为精神病患者。
在哥谭,精神病患者会被毫不犹豫地处决。
琼斯太太也去劝了。
她们不约而同地隐瞒了凯瑟琳的一些不良言论,最终成功让她安静下来,愿意在医院度过剩余的时光。
她在去年去世,葬在了医院后的坟地中。她一无所有,因此也未能给杰森留下什么——也或者,她从未想过杰森还有可能收到她留下的东西。
通过口述加一部分的书写,琼斯太太将这些告诉了杰森。
“我很高兴。”杰森沉默片刻,回答道,“听起来她去世前过得不错。”
这就够了。他不希望母亲因为失去他而痛苦到难以为继,更不希望母亲成为下一个进入集中营的人。
他们向琼斯太太告别,临走前,琼斯太太给了他们一张折叠好的纸。
回到据点后,他们才将其打开。
那是一张粗略标记着不义联盟看守力度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