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反驳的凌月只能道:“你还是莫要说话了......”
“好吧,小的谨遵翁主之令......”
待刘彻真的闭口不言了,凌月又觉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两人不知不觉走的远了些,凌月便开口往回走。
刘彻自是随了她。
回来就碰到十四一脸的不悦,“你们去了何处?如此久?”
凌月道:“就是随意走了走。你也莫站在这里了,一会儿让阿兄领你去泡汤泉,缓一缓身体的疲乏。”
十四负气道:“我不去”
“那我们去,你便在一旁等着好了。”
最是经不起激的十四......
“我去......”
果然,泡一泡汤泉,身体就像卸去多余的负累般轻松又舒畅。只是不便泡的时间过长,不过才半刻钟,侍女便来提醒凌月出水更衣。
刘彻带着几个弟弟,差不多同时间出来,与凌月在殿门前汇合。
随即一起去向景帝与王皇后问安,顺道共用晚膳。
席间说着白日几人做了何事,时间倒也过得快。随着晚膳撤下,外面已是全黑一片。
刘彻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儿与表妹,还有弟弟们这便告退了,父皇与母后早点安歇吧......”
景帝点头,“也好,朕本就想说天黑难走,你们早些回去,倒是你先提了。这便走吧......”
凌月连同其他几人亦起身与刘彻一同行礼退了出去。
不同于昨日,今日送凌月回寝殿的变为了五人。
十四抱怨道:“为何阿姐不与我们住的近一些,便不用来回折腾了。”
“若是十四不愿走这一段路,阿姐也不勉强......”
还未说完,便被十四打断了,“愿意,愿意,阿姐你莫要误会,十四非是那个意思......”
“那便安静一些,免得总张口,灌一肚子夜风,届时受凉了可怎生是好。”
“阿姐,我怎的觉着你对我越来越缺少耐心了......”
凌月实在没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净说傻话,还指望我对你有何耐心?”
说话间,寝殿已近在眼前。
凌月对刘彻在内的五人摆摆手,“都回吧,早些安歇......”
“我们见阿姐进去再走。”
凌月便由着他们,转身进了寝殿。等到侍女禀过他们已离开,才开始拆发,换寝衣。
本以为补觉补的时间太长,会辗转些时候才能真正入睡,谁想不过片刻,已然睡沉了......
接下来的几日,基本重复着第一天的安排。待到景帝的身体逐渐好转,且被随行的侍医建议多走动后,跑马的人里便多了景帝。
只是他并不能随意驭马奔跑,只能如凌月般,让马儿散步似的悠闲地走一走。
也许是行宫的风水养人,且近期朝中又未有需要紧急处理的大事,景帝就只是安心休养,不过月余,头疾便不再发作,身体看着也全无大碍了。
启程回宫的日子便就提上了日程。
根据随行的太史令的占卜,一个日头晴好的日子宜动身。景帝便选在了那一天。
比起去时的病气缠身,回程时景帝轻松的心情引得整支队伍都透着一股松快之感。甚至极大的缩短了赶路时间。
只是这份好心情在快到长安时,戛然而止。
长安来的使者被带至景帝的车驾前回话,“禀陛下,接到废后薄氏庄上之人前来报丧,废后薄氏于今晨薨了......”
景帝只沉默了一瞬,便吩咐春佗去后面请太子与凌月翁主前来议事。
不过片刻,刘彻与凌月便到了,只是身后还缀着四个小尾巴。
景帝令使者将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给太子与翁主。
凌月乍一听,只觉得耳中嗡嗡作响,“怎的......会如此突然?舅母......”
手上感觉被用力攥紧,凌月方才清醒过来,向景帝请求道:“舅舅,让我去送一送......薄娘子吧,到底先前对我多有照顾,不去月儿岂能安心。”
刘彻紧跟着请求,“父皇,让我陪着月儿一起去吧。”
景帝并未立时回答,微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才道:“薄氏既已废位,又如何能劳动一国太子。至于月儿,若不允你去,倒显得舅舅过于...不近人情。罢了,你去送她一送吧......”
十四趁着这时,赶紧插进话来,“太子阿兄不能去,十四可以陪着阿姐......”
然而,十四也未被允许同去。
景帝只让春佗陪同,令有一队侍卫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