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山:【???】
言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我到医院咱俩细说。】
王山山:【行吧!】
王山山:【i人就是比较内向,不喜欢喝别人说话的人。】
王山山:【与之相对的就是e人,话很多的那种人。】
言赋:【我明白了,山山姐上班加油。】
早餐吃得差不多,言赋搁下手机,将碗筷都收进厨房。
碗洗了一半,餐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言赋走回去看一眼屏幕,是叶阿姨的电话。
她取下右手手套,点了接通。
“喂!叶阿姨?”
“言言你是不是这两天休假?”
“是的!”
“阿姨现在要去隔壁的临安市开个会,你要是愿意的话,阿姨想带你见见世面。
“叶阿姨,我愿意我愿意。”言赋有些迫不及待。
“那你收拾东西,别忘了带身份证,听说那里还有个海边酒店很好玩,咱们到时候去看看?”
“好的叶阿姨。”
“你把地址发给阿姨,一会儿阿姨来接你。”
“嗯!谢谢阿姨。”
挂断电话,言赋翻出自己出门的黑色书包,开始往里面塞衣服和生活用品。
抽开放证件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言赋这才记起来,证件都放在霍骁然那里。
霍骁然说用的话,就去他们家取,言赋也就没再多此一举打电话。
输入密码进去,霍骁然家里特别安静,看来他今天不在家。
言赋推开他的卧室门,走到床头柜边,拉开第二次抽屉,她的所有证件都躺在里面。
时间的关系,言赋没将身份证挑出来,捞起一整包证件,塞进大包就走。
二十分钟后,她已经坐上了开往临安市的车。
叶维昭摸摸她的头发,“言言,回国之后还没出来玩过是不是。”
言赋摇头,“没有!”
“当医生就是这样,不过你要是熬到我这个岁数,可能会轻松一些。”
“对了,你吃饭了吗?”叶维昭才想起来这茬。
“我刚起来吃完早餐出来的!”言赋有点不太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年轻人睡懒觉正常。”
“其实我昨天和邓星临一起喝了点酒,这才睡到大中午才醒来。”
“是吗?”叶维昭挺惊讶,“你们小姐妹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叫上我的哦!”
“您说真的?”言赋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眼前这位优雅的女士。
“of couurse!”叶维昭两手一摊,“我的酒量绝对不比你们差。”
言赋成功被逗笑。
她真的很羡慕邓星临,有这样一位妈妈,身居高位却看得到初学者的困境,对他人施以援手却能做到春风化雨。
抛开个人感情和客观条件,如果换作刘丽处在叶维昭的位置上,她绝对做不到叶维昭的十分之一。
刘丽的自私市侩注定她在任何一条路上都走不远,言赋突然觉得其实刘丽也很可悲。
承安市到临安市大概180公里,路上开车花了不到三小时,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时间很快过去。
下午五点,两人到达临安市,先把东西放在酒店,学术交流会议是在晚上六点。
在酒店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言赋和叶维昭一起进了会议厅。
会场布置得庄重而雅致,墙上挂着的海报上,展示着最新的研究成果和学术动态。
会议开始之前,大家手里端着香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
从前言赋只知道埋头读书,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来这种场合。
里面有资深的医学专家,也有像她这样的年轻学者。
叶维昭一路都握着言赋的手,叶维昭可真够强的,会场几乎一大半人都过来跟她打招呼,叶维昭也是逢人就介绍她,渐渐地,言赋也能够放得开了。
六点钟,会议准时开始,叶维昭上去讲话,言赋将手机关机,塞进包里。
*
昨天找言赋把事情都说清楚了,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事,去机场之前,秦怡掏出手机,拨通了霍骁然的电话。
响了快有一分钟才接通。
“霍骁然,你猜我昨天见谁了?”
“你见神仙都和我没关系,挂了!”
“”嘟嘟嘟!”
霍骁然可真行!
秦怡再一次打回去。
“秦怡,你是不是有病?”
“你确定不想知道我见谁了?”
“你有病情去医院,有冤情去法院,打我电话干什么?”霍骁然烦躁道,他给言赋发了好几条消息,言赋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不和你绕圈子了,”秦拉着箱子出了小区大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昨天找言赋说了几句话。”
秦怡夹着嗓子,故意道:“其实也没什么,但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和她说什么了?”霍骁然的声音立马严肃起来。
“你不是说我有病吗?有本事自己去问她啊!”
说完,秦怡这次终于报复回来,干脆地挂了他的电话。
“司机师傅,去机场!”
霍骁然突然意识到,言赋昨天喝酒也是这个原因,他跑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空无一物。
霍骁然马上就慌了,他给言赋打电话,一次,两次,三四次,电话是关机状态。
霍骁然又打给展川,展川说言赋这两天应该是休假,根本没有去医院。
此时,时针已经指向下午六点半,霍骁然让助理查了去往波士顿的航班信息。
霍骁然拿上自己的证件,随便扯了件衣服就出了门,车子行驶在去往机场的路上。
他突然想起来,说不定邓星临知道言赋去了哪里,于是又打电话给陆彦直。
陆彦直让他别着急,说帮他问,五六分钟后,霍骁然接到邓星临的电话。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邓星临:“霍骁然,你别着急,言言跟我妈妈去临安市开会了。”
“可能手机没电了或者忙,她们应该会住在万豪。”
霍骁然在前面路口转弯,劫后余生般说道:“我知道了,谢谢。”
打电话让助理取消机票,霍骁然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