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的原则是,单出来的纸牌越少越好,没有单的纸牌,就是完美。
整理完之后,言赋一张小脸瞬间耷拉下来,手里只有一个很短的链子,三个对子,剩下了五张单牌,大牌也没有几个。
这把完了。
刘珂奇喊了一声,“红桃四先出牌。”
“红桃四不出,红桃五出。”霍骁然的目光扫过众人。
“红桃五是谁?”
“是我!”言赋兴奋开口。
出完牌,言赋没忍住问:“你为什么不出?”
熊达热心解释:“因为他的红桃四有更大的作用,一般情况下那个四会作为炸弹出来。”
霍骁然没说话。
“那就好。”
言赋本来还以为霍骁然是故意让自己一次出牌的机会,那样对别人不公平,况且也太胜之不武了。
这样一来,言赋最小的一个单牌被轻松解决了。
接下来,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单牌都顺利出去。
……
玩到下半场,言赋手里剩一个三和一个小链子。
她拿着几张牌,举棋不定,按照规则,她要是先出了三,那可能会被炸弹炸死。
可是不用那个三大住其他人的牌,那么链子就没办法下去,到时候还是输。
犹豫之际,霍骁然突然说:“别担心那么多,想吃哪个都行。”
言赋吸一口气:“那我出三。”
熊达赞赏地看向霍骁然,他知道霍骁然手里有个炸弹,等他把言赋的三一炸,作为平民的他们就赢了。
这小子,留着那个四凑成炸弹,准备来个大义灭亲。
名场面。
谁料,轮到霍骁然,他来了一句,“大不了。”
熊大犹如听到晴天霹雳,“你的炸弹呢?”
霍骁然无辜,双手一摊亮出底牌,“我没有啊。”
几人凑着脑袋看过去,霍骁然的牌中,一张孤零零的红桃四安静躺着。
熊大气得七窍生烟。
他二次爆粗口:“我靠。”
怪不得他刚才不批判陆彦直,合着在这儿闷声作大死呢。
没人能大她的三,言赋的链子抛下去,她就赢了。
作为新手地主的她赢了五个老手平民。
从熊大和刘珂奇的反应中,言赋后知后觉,为了让她赢,霍骁然从一开始就放水,一直到结束,坐在她的上家,能帮她拦住很多攻击。
“我的陆少爷、霍少爷,您二位是一秒钟不谈恋爱会死吗?”
熊达忍不住咆哮,“人家一个哈佛博士,一个承安大学博士,人家比你俩智商高,需要你们放水吗?”
“需要你们两个承安财经大学的本科生放水吗?”
“需要吗?”
陆彦直低头不怕死地回答:“你没谈恋爱不太懂,我们放水的不是牌。”
“是爱情。”
……
邓星临双手捂着脸,内心OS。
老天爷啊,随便来个神仙,把这个孽畜收了吧。
头顶嘎嘎嘎飞过好几排乌鸦。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钟。
霍骁然重新洗牌,“熊大说得对,不放水才是真的尊重别人,我们重新来。”
“这次谁敢放水就吃一碗我们家大福的狗粮。”
言赋:“?”
关大福什么事?
替大福默哀两秒。
“这样吧,”熊达撇撇嘴,不情愿地开口,“鉴于霍骁然这次放水太过分,而言赋没有加以阻止,我要问你们俩一人一个真心话问题。”
“接下来谁要是敢再放水,就罚一个真心话。”
“同意吗?”
众人附和:“同意。”
“你们俩同意吗?”
“同意。”
“那就女士优先,”熊达清了清嗓子,问言赋:“说出你前任的一个缺点。”
言赋思考两秒:“没有。”
“你没有前任?”熊达目光复杂地看向霍骁然,后者垂眸,盯着手里的玻璃杯。
言赋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前任没有缺点。”
话落,有人“咦”了一声。
刘珂奇踢一下霍骁然的翘起的脚,“还装什么正经,心里美死了吧!”
“嗯,美死了。”
……
“好了,到骁然了。”
“我问你,经历过最尴尬的事情是什么?”
霍骁然:“有人让我和她在一起,我答应了,结果她说她不喜欢我。”
说完,霍骁然看向言赋,后者尬笑中透露着一丝心虚。
熊达不知情,还不依不饶地问:“谁啊?这么有个性?”
“我前女友呗。”
“除了她,我还能和谁在一起。”
熊大回过头,朝言赋竖起一个大拇指。
言赋:“……”
接下来的几轮,言赋已经很熟悉规则,加上大家都各凭本事,每个人都有输有赢。
玩了一会儿大家自由活动,像往常一样,言赋抱着大福,坐在阳台上晒太阳。
坐下没一会儿,有一道人影走过来,言赋扭头,来人是刘珂奇。
言赋站起来,“这里的太阳特别舒服。”
刘珂奇:“我今天来,是为了跟你道个歉。”
“什么?”
“你刚回国的那段时间,我的态度很恶劣,对不起。”
言赋:“其实你没有做错,霍骁然有你这个朋友,我为他高兴。”
“抛开霍骁然,我们也是老朋友不对吗?”
“对,是老朋友。”
“有你这样的老朋友,我觉得很荣幸。”
言赋:“谢谢。”
“言赋,霍骁然有一句话没说错,你的确是我们见过的,世界上最坚强的女孩子。”
这不是客套话,言赋遇到的那些事情,任何一件搁在自己身上,他都不保证自己能抗住。
但是言赋,一个女孩子,不但抗住了,还带着一身的伤痛,变成了一个,能医治他人身上伤痛的战士。
其实很想把这番话说给言赋听的,但是说出来,觉得实在太矫情。
破坏他的人设。
还是放在心里吧。
“谢谢。”言赋衷心道。
“你还记得那天我喝醉的事吗?”
“记得!”
“当时我对你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回去之后,霍骁然对我说了很多,有一句话我印象深刻。”
“他是这样说的。”
“我们之间,十五岁认识,十七岁分开,二十八岁重逢。我和她之间的种种,从始至终我都甘之如饴,她没有欠我任何,是我在奢求她的偏爱。所以,你作为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我希望你也能喜欢她、欣赏她。”
言赋愣住。
“所以,还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是你最好的爱人。”
“我知道。”
“可现在是他不给我机会,他说,有自己的节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