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整个季氏都在为了参与四部法庭忙碌着,大家都迫切地希望季知寒能回来。季知意整个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白天,她将公司的一应大小事情都处理完,晚上她就熬夜整理搜集证据,准备在四部法庭上发言。
“苏总,这些都是句家可能的说辞,我们都要事先准备好应对的策略。您现在是季氏的总经理,四部法庭上可能您也需要发言。这些您都提前看一看,以免有什么疏漏。”
苏温予接过文件,看着季知意标注的密密麻麻的,五颜六色的字迹。
霍可可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季管事来了,叫你们去一趟会议室。”
苏温予和季知意面面相觑。“可能是指挥部那边有什么新通知吧!”季知意说到。
两个人一起往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里,季晖正愁眉苦脸地用笔敲着桌子。
“爸!您找我们。”季知意说到。
季晖点了点头,示意苏温予和季知意坐着。
“爸,怎么了?我和苏总一直在准备出席四部法庭的说辞呢!我们想了很多种说法,用来应对句家的各种刁难!”
“不用准备了。”季晖面色凝重地说到。
“指挥部那边来消息。知寒,认罪了!”
季晖说完,苏温予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她瘫在椅子上,没有力气坐直,似乎也听不见季晖接下来说的话了。
“认了?什么叫做认罪了?”季知意一脸不敢相信地说到,“她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认罪?爸,这里面一定不对劲。他们是不是严刑逼供了?你救救我姐,你快点救救我姐啊!”
季晖无奈地摇了摇头。“指挥部那边的认定书已经下来了,知寒被抓的地方就是句家的地盘,边家现在翻供,不承认句家骚扰他们。知寒现在就是没有得到允许就私闯边线,还带着包安全那一大堆人。证据确凿,指挥部让句家看管知寒,为期五年。”
苏温予听完,觉得全身都已经浸入了冰窖里,她气得手紧紧握着,一直在发抖。
“这就是欺负人!”季知意气得拍着桌子,大声说到。“他们凭什么就这么把我姐给审判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当我们东部是好欺负的吗?爸,我看他们就是欠收拾了。得好好教训他们。”
苏温予本以为季晖会生气地斥责苏温予,没想到他依旧是一言不发。
“你们看看这个。”季晖将一个文件夹推了过来。
苏温予翻开一看,顿时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季晖。“西部和我们的通商条约撕毁了?”苏温予带着颤音问到。
“我还当她们怎么这么好心,突然就变了性子!”季晖满脸嘲讽地说到,“恐怕她们早就把我们算计好了。我现在怀疑令狐懿欤远走流沙这件事,也是她们计划好的。没了令狐懿欤,包安全基本上就是一潭死水,谁也动不了了。知寒现在一被绑走,东部算是彻底乱套了。”季晖拄着脑袋说到。
“东部现在只是表面上繁荣。双夏战争消耗的,可都是我们东部的真金白银。我们现在也并没有从双夏战争中缓过来。”季晖说到。
“句家根本就不像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我怀疑他们早就跟云家勾结好了。他们的武器和金钱,绝对不是北部的资源能提供的!一定是云家给了他们好处,让他们帮忙做事了!”
“可您毕竟还是一部管事,更何况南部跟我们还是一条心的啊!”季知意说到。
“你太不了解马家了!”季晖笑着摇了摇头,“马述前才不会趟我们这趟浑水呢!你没看到知寒一出事,马述前就把他女儿接走了吗?马家这些年都是明哲保身,坐山观虎斗。他们从不在台前,只会在幕后压注。谁气势高,运势好,他们就压谁。你指望着他们帮我们?哈哈哈哈哈。不踩我们一脚就是烧高香了!”
季知意跌坐在椅子上,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肆意地宣泄着情绪。苏温予和季晖都木木地,没有任何表情。
苏温予看着指挥部发来的判决和云家撕毁条约的通知,她第一次体会到世事险恶,人情淡薄。原来真的会有人会这么处心积虑地算计另一个人,布局这么大,花费这么多。
“季管事,那咱们接下里应该怎么办?”苏温予问到。
“走一步算一步吧!”季晖说到。“先把手头这些事情都做好,再想以后吧!”
“那我姐就真的这么被他们关五年吗?万一他们把我姐杀了,然后对外说我姐得了什么急病,那怎么办?”季知意啜泣着说到。
“但是眼下,我们确实没有办法啊!”季晖说到。“包安全,我们根本就动不了。你也知道令狐家现在的态度。”季晖一脸为难地看着苏温予,“没了包安全,就凭霍缅的那个治安队想把你姐救出来,那就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你姐现在把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也是为了东部。不然句家如果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说我们东部意图干涉别的部的内部事宜,整个东部都得完蛋。”
“不过,知意你放心。”季晖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如果真的到了紧要关头,我就是拼上了整个季家累世的福报功德,也得把你姐救出来。实在不行我用我自己去换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