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路过的死神，送你去净土。’秋玉也没有什么关子要卖，直截了当地说，‘别乱跑给我增加工作量。”

‘死神？我没听说过……’宇智波止水戒备地说。

“你活着的时候没听说过不是很正常吗？”秋玉无语，“现在整个木叶就我一个死神在工作，有点纰漏也只是迟一点，你已经死了，死人该去哪儿去哪儿去，别逼我动手啊。”

她看了看对方的眼睛:“你要拿回你的眼睛吗？”

‘可以吗？’宇智波止水下意识问，然后反应过来，‘不，其中一只眼睛是我自己送给兄弟的，另一只……被抢走了，但他很危险……’

“活人危险和你我两个死者有什么关系。”秋玉说，“走吧，今天时间还早，去把你的眼睛拿回来你就能乖乖去净土了吧？你这种家伙怨气大了容易变成恶鬼，到时候我可就只能砍了你了。”

然后秋玉就在宇智波止水的带领下一脚踩进了怨灵窝。

“……5.5锅影，名不虚传。”秋玉默默地说，“这个业障，值得地狱之门为他开一次了。”

团藏尚且不知道他费尽心思抢来的写轮眼在睡梦中被物归原主，回收的瞳力重新进入了宇智波止水的眼睛，他再次能够看见世界。

他看到一个女孩拿着刀，一刀一个切掉了那些嚎叫的怨灵。

“哟，想通了吗？准备好上路了吗？”秋玉回头看了他一眼。

‘啊……嗯，其实我还有一个人想去看一下……看完我就离开。’宇智波止水默默说。

秋玉不置可否，这里没有尸魂界的刻板规矩，只要不留下痕迹，稍微随意点无所谓。如果他成了虚，那就砍了就好了。做死神就这一点好，很多事的逻辑可以简单许多。

她就跟在宇智波止水身后，遇到游荡的灵魂就在他们额头上盖个戳，差不多魂葬了二十来个人就不继续了。

‘不把其他人也送走吗？’宇智波止水试图搭话。

“他们再多游荡一段时间也没关系，快因为执念变成恶灵的会优先送走。”秋玉说，“一口气送太多人过去，那边的管理人员也会头疼的。”

‘是怎么判断的呢？’宇智波止水虚心询问。

秋玉看了看他，问:“你看不到吗？你的胸口的锁链，就快要腐蚀到底了。”

锁链？宇智波止水茫然地低头，胸膛中央有短短一截锁链牢牢地嵌在那里，坠下的锁链只有短短两拳。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这是因果之链。”秋玉说，“是你与人世的因果。这个东西会被执念腐蚀，如果腐蚀完了，你也完了。”

‘呜啊……真是直截了当……’宇智波止水吓了一跳，‘我会去不了净土吗？’

“何止。”秋玉说，“你会变成一种没有心的空洞的怪物，肆意地破坏和杀死活人，吞噬那些普通的灵魂。”

“嘛，反正到时候你就会被我砍了。”秋玉直率一笑。

不过她在木叶也没有真正见过虚，那些因果之链消失的魂魄都去了其他空间。秋玉没有探究的想法，就像大多数魂魄都会自发前往净土一样，这个世界也许也有它自己的运转规则。

他们走出了木叶的围墙，向着边缘走去。

那里是宇智波的族地。

“木叶对我们的驱逐与打压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了，族长，我们难道还要再忍气吞声下去吗！”

听着族会的讨论言辞越发激烈，宇智波止水的眼中略过一丝暗意。他看向角落，那里坐着族长的儿子，看似认真恭敬地听着，实际已经走神到了一边去了。

他跪坐在走神的兄弟身边，就好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他看着鼬，鼬看着窗户外的月亮。

今天是圆月。

“你的锁链在加快腐蚀哦。”秋玉说，“你能告别的时间不多了。”

‘嗯。’宇智波止水笑了笑，‘我知道。’

他对宇智波鼬，他的好友、他的兄弟说:‘一切就拜托你了……现在想来，也许不应该这么说。’

‘真想和你再说说话啊，鼬，一定很辛苦吧？’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一切，但是如果能够和你站在一起就好了，可惜这种话说出来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一定要晚一点过来啊，鼬，还有……’

谢谢你。

黑色的蝴蝶翩然飞过白色的月亮，宇智波鼬愣了一下，微微侧头看向身边，族人正对他投来不满的视线。

“你有什么意见吗，鼬？”

“……不，没有。”

秋玉曲着一条腿坐在门外的走廊上，看着蝴蝶翩翩飞过眼前，向着月亮、向着黑夜、向着草地，然后没入池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