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死了，不出所料。

白没死，因为二代那离奇的固定灵魂的忍术创造。

至于这场战斗的后遗症……

“我没有在生气。”玉子面无表情地说，“父母保护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我一个区区12岁的下忍有什么资格指责您呢。”

所有人：这不是超生气的吗？！

看着鸣人肚子上期期艾艾伸出来的卷住玉子手腕的锁链，讪讪地缩了回去。玉子蓝色的眼睛扫过在这开作战总结结果因为她面无表情而正襟危坐的其他人，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摇头，摇头。

玉子拿起恰比再次转身就走。众人就看着她走出屋子，坐在水边的木廊上，盘腿看着水面。

“我去看看她。”卡卡西叹了口气，“鸣人你再和……你家里人熟悉一下。佐助和小樱好好休息。等波之国大桥完成我们就返程回木叶，现在解散。”

玉子在对着水面沉思，第七班的指导上忍坐在了她的身边，让她回神：“……卡卡西老师。”

“我之前说过，要听老师把话说完吧。”卡卡西这么说着，语调却依旧平缓，说不上责怪，只是普通地这么提了一句的感觉，“回去之后我会把这件事报告给三代大人……你有想过之后要怎么办吗？”

玉子看起来思路卡顿，懵了一下：“哦……我需要注意什么吗？”

“能够看到亡者可不是小事。”卡卡西如此称述事实，“也许你之后会被编入特殊部队，为木叶专供情报。”

玉子说：“你又在吓唬人了，卡卡西老师，木叶是个怎么样的地方，火影都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我比你了解得多哦。”

“就是这个。”卡卡西说，“虽然有些事我不会问，但是你也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了吧，玉子。就算是在木叶我们也是忍者，忍者要以村子为重，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

“更何况你放过了再不斩和白。”卡卡西说，“如果情报泄露，你也许会遇到强劲的追杀。”

“……”玉子的视线瞥到一边，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没想那么多，或者说想那么多也没用吧。”

“你比鸣人聪明得多。”卡卡西看着她的模样，说，“在接手你们前，我又收集过你们的情报，你的掩盖并不那么走心。”

“……”

“你也从来没有真正告诉过任何人他们的事。”卡卡西说，“你在有意隐瞒这些特殊之处，用另一种方式巧妙地转移视线，也是为了这一天做铺垫吧。”

“在第一次生存演习的时候我就已经基本确定了，和鸣人不同，你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卡卡西问，“现在的情况应该没有太出乎你的预料才对，你又在想什么呢？”

“……”玉子说，“老师，我并没有在想很复杂的事，而且你的思路反了……我并不是为了什么未来计划或目的而算计一切，以及这次的事确实出乎我的预料。”

“我并没有当过父母，而且一直看得到亡灵，所以我忽视了这件事。”玉子说，“即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父母在危难时保护孩子的本能，这样的心情，有的时候甚至能够跨越死亡。而活着的人们把这种心情命名为‘爱’。”

“水门爸爸和玖辛奈妈妈深爱着鸣人。”玉子说，“我不敢让鸣人太早地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卡卡西说，“这样不好吗？”

“他会憎恨世界的。”玉子看着被微风荡起的水面说，“死亡就是这样的东西，亡者的话语无论如何也抵达不了生者的耳畔，而活人向来有一个毛病……他们只相信自己的所相信的所见所闻。”

“人的信任和情感太脆弱了，我必须小心对待鸣人的心。”玉子说，“我看过太多因为苦难变成悲惨的人和鬼，我害怕有一天鸣人也变成那个样子，而我近在咫尺，却连拽住他无能为力。”

“光是想着要怎么让鸣人获得幸福就已经很累了，所以老师你说的那些事，我根本没有考虑。”玉子说，“不过也是因为我相信三代大人和老师你啦……这种事你们大人去想不就行了……”

“相信吗……是因为四代大人和你说过我的身份？”卡卡西问。

“有一部分，我其实一直记得你。虽然现在的卡卡西老师总是在集合的时候迟到，但是我和鸣人真正有危险的时候你出现得都很及时。”玉子眼睛弯了弯，“三代大人把伊鲁卡老师送到了我和鸣人身边，你又成为了我和鸣人的指导上忍……所以我想你和伊鲁卡老师应该是一样的。”

“我的话，很相信会把我和鸣人当做家人看待的伊鲁卡老师和三代火影爷爷，也相信会说出‘拼上性命也会保护同伴’的卡卡西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