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联姻对象,半个炮-友,没什么实际名分,没白月光的时候理理她,有白月光,把她甩一边。不高兴了、越界了,直接选择无视她。
一切....都是这么现实、合理。
她又能要求他什么呢?他只是不喜欢她而已。
蒋孟鸢咬唇,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最后决定打周逸哲电话,这气,她要撒他身上!
没等他开口,她痛骂他一顿,“你个王八蛋,怎么没被我的小车车撞死啊,居然把我扔马路上?”
“知道错了吗?”
“喝!你是龙飞上天,凡土脚下泥啊!去你爹的!我有什么错?你个王八羔子,老了让护工嫌的死人厌,以为我好欺负呢?奶奶我揍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之乎者也呢....”
“说够了吗?”
“趁我还没发飙,你最好开回来接我。低头给姑奶奶我认错,否则,你就给我等着吧你。”
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很低,充满了不屑,很是嚣张。
“你.....!”她气得牙齿发抖。
“没看清车牌,你就上。”他悠悠说,“真是不怕别人把你绑了,拉去卖啊?”
“.........我怎么知道你开法拉利?谁叫你买的劳斯莱斯是大众款,天黑,我一时走眼,你至于把我丢马路吗?!你心眼真是比我的肚脐眼还小,地里的韭菜都比你高尚。”
“..........”
周逸哲:“说这么多,冷不冷?”
“我现在有香香的外套穿,不稀罕你的了。你不接,我有的是人接。”她气得胸脯震震,不自觉拔高音量。
“皮痒了?”
蒋孟鸢抖了一下,通常他用这种口吻,她都没好果子吃。她至少出了气,如果他不接,她可能真的会赌气,徒步走回去。
最后试一次。
“来接我嘛。”
“可以。”周逸哲说,“说吧,怎么付费?”
蒋孟鸢长哼,声音酷似牛哼,拖着长尾,不爽得很。下一秒,她挂起乖巧的笑容,冲听筒软语,“来接我嘛,晚上回去,我给你做保养捏~”
对面沉默了许久,久到蒋孟鸢以为泡汤了。
她听见听筒里传来引擎的低吼声,像一头闷闷发怒的雄狮,“等着。”
蒋孟鸢站在原地等他来,心里却盘算着,回去把他锁在客厅睡,周六日得空,用他的黑卡,也去买一辆法拉利。
要比他的贵!
红色法拉利驶入视野,黑夜里,格外鲜明。
他似乎....喜欢红色?连订婚戒也是鸽血红....
他没叫她,就干停在那。蒋孟鸢无语,拉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开出去五六分钟,天空又下起雨来,倒是不大,稀稀拉拉的。
周逸哲单手开车,期间侧头看了眼蒋孟鸢,她正捧着手机回微信,感叹号像草长在文字堆里。而与之相比的,是一张挂着微笑的脸。
他忽然想起,她之前坐他腿上时,也差不多这样笑着,讨巧的笑。
不真,但足够抓人。
如果在桌子上也许会更爽。
周逸哲提速,换了左手开。
-
进屋时,蒋孟鸢准备跑卧室,直接去锁门,但不知道是哪一步出卖了她,男人竟单手把她捞了过去,把她绕了一圈,最终抵在了墙上。
她双臂贴墙,待男人的体温包裹上来时,她怵得喝了一声。
他的手大,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往上一推,两只手臂高顶在她头顶之上。
“干....干什么?”
“趴着,收费。”
蒋孟鸢感觉冰凉的手指顺着外套拉链往下拉,接着,男人灼热的水汽呼在她脖子上,“长辈?有和你上床的长辈吗?”
她手一抖,耳根子瞬间红透了,“.....周逸哲,我那是,怕别人非议。有损你形象——我说的,不是这样吧!你偷换概念....”他还不放手,她低声软语找补,“而且,而且...床上的daddy,不能算是一种长辈吗?”
周逸哲笑了。
她脑子转得还挺快。
但他并不讨厌这套说辞,哪怕是骗他的。至少也说明,她是需要他的爱的。
尽管只是在床上。
周逸哲说:“我还是喜欢正规渠道。”
蒋孟鸢低头,闭眼,呼吸乱成一团,“等等....我先喝口水,嗓子很干。”
音落,她感觉肩膀一沉,男人把头埋在她颈窝里,他正抱着她,喉间轻笑,笑得有些不可描述,“一个多月了.....你还没准备好吗?”
蒋孟鸢咬唇,低头看摇晃的外套拉链,面色慌张,“我.....”
“那你打算怎么贿赂我?”
“什么?”
“自己想。要别的,你给不了别人的东西。”
蒋孟鸢扭了扭手腕,“这样好累,跟挂树的猴子,先放开我,有点不舒服了。”
“宝贝,我是个商人。”周逸哲吻她的脖子,“我要看到,值这个价的货。”
蒋孟鸢忍了忍,“我听说....南缘寺拜佛还可以的。”她感觉他的呼吸变沉了,忙找补,“...我,还没,求过姻缘。特别想,求求你的——”
话说到这,周逸哲松开了她的手,她低头扭了扭手腕,应该是放过他了,但现在不能转身一不小心就被抓住了。到时候,她又要贴创口贴了。
“我先喝水。”
蒋孟鸢见他没拦,快步跑向厨房,但实际上她的脚步一拐,一个箭步冲进卧室,飞速把门反锁。“再见了您嘞!自己睡沙发去吧!”
一小时后,听门外没动静,蒋孟鸢才安下心来。想着他要么真睡下了,要么就是走了。
她也该给他点苦头吃吃,把她丢马路边,真过分。
蒋孟鸢微顿,突然想到晚上还没洗澡.....这样睡,很不舒服。来回衡量,洗还是不洗,还是洗?最终,她没抵过需求,又开了门。
屋外一片黑,显然是走了。
大少爷怎么可能会干等在门外一小时呢?
蒋孟鸢开灯,发现客厅确实没人,她双肩一沉,转身去浴室。
“准备洗澡?”
她捂心脏,吓得不清。见罪魁祸首靠着门框,三把钥匙在他手指上荡圈圈,“...........”
这房子是他的,他自然知道所有的备用钥匙放在哪。
蒋孟鸢及时掉头,却发现他没跟来,闭眼,又转身走回去,“想洗澡.....”
“唐僧取经还要八十一难,你呢,准备了什么?”
蒋孟鸢一噎,要不说他能挣钱呢....她双手合并,佯装可怜,“大爷啊,您行行好,给我洗澡吧~大爷!”
“别人听见,还以为我破产了。”
蒋孟鸢:“.............”她听出来了,在骂她讨饭呢。
她一横,嚷道:“我要洗澡,我要睡觉!”
“还要什么?一起说了。”周逸哲一停,把钥匙握在手里。
“要吃饭!要接吻!要睡你!够了没有?!”蒋孟鸢红着脸嚷完,又气得想咬人。
周逸哲让了位置,经过她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去洗澡,找个时间,带你去南缘寺。”
蒋孟鸢不爽地切一声,忽的,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她心里咯噔一响。
靠,又来?
“不是想睡我?怎么抖成这样?”
他双臂圈住她,揉了揉,见她嘴唇颤颤,贴着她的头发轻呼口气,然后把手翻面,将钥匙放入她手心,“它是你的了,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