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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第一百零七章:这顿饭依旧,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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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二老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嫌弃撇嘴,同款神情意为:“看看,还是妍露懂事,再瞧瞧你!”

安抚成功,陈妍露仍继续守在两个“老孩子”身后,便得以顺理成章将视线延伸向正前方(门口),而后不动声色地和邢天起“通了个气儿”。

待两位师兄回来,只见众人都没太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放在心上”。最终倒是君澄境主动开了口:“那人是宁熠。”

冷不丁地得到了实锤,游岳彻底破防,抬起头,一脸“哀,莫大于心死”,仿佛在预备接受伤害。而此等表现,直接又招来了羁空的“手头教训”。

出于肌肉记忆,游岳胡乱挥舞着右手,聊以回击,心思则全在另一侧的君澄境身上:“真是宁熠!那他回来了,为什么不到家看看?”

君澄境抚慰似的笑笑,“就他那扭捏的,不哄哄,怎么可能自己径来叙旧?像今天,明明已跟了我们一路,可等真的见到我,却眼都不眨地溜了。”

听言,游岳彻底放下了那控制不住期待却又难免畏缩的心情,神色亦随之改变,由经过隐忍后最终还是浮现于表面的些许遗憾,接替了原本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羁空的状态依旧比其师兄调整得更快,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允许心情产生多大的起伏,也可以说,是他“准备”得比其他人更充分。

游岳移开目光,随后摆出“民以食为天”的态度,连夹了几口不同的菜,仿佛这样就能将心中的五味杂陈强制转移到嘴里。半晌,他才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他放不下面子,那就我们去找他。”

君澄境眨眨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他想起了蒋岌薪的那“块”特殊形制的面具,“……他那‘面子’,不知是还留了那一点没‘放’下,还是放不下的又添了那一点。”他难得有忍不住说出口的话,但用的是只有自己听得见的音量,且毫不刻意地抬手遮掩,至少使两位老人看不见他嘴唇的开合。

可何枢看见了,并因此在心中臆测,师兄这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随后愤愤不平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师兄,我方才本来也想追出去的,但慕儿叫住我,说他不想见我们——他又和你说什么了?”他不自觉以几分愤慨几分担忧的语气,加重了“你”字,神情仿佛已经为此盖棺定论:那人就是对不起宗门、对不起师兄了。

游岳皱起眉头,看向他,目光难得严厉,像是听到了什么刺耳的话,嗔怪道:“什么他他他,他是你们宁熠师兄!你陈师姐说的没错,他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不能见我们。”

何枢撇嘴,目光斜向别处,不忿嘟哝:“哼,希望是不能~不是不想……”

他刚出声,只见邢天起忽然有些生硬、违和地尬笑起来:“那还好慕儿拦住,不然以小崶的身手,方才没准可以把宁熠给留下,但那情形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凡事一旦勉强,多数都会变得更与愿违。师父说的对,我们可以去找他,没有外人打扰,无所顾忌,才好一叙多年间阔之情嘛。但如果都这样了,他还是如见洪水猛兽——”

“这些都是后话了。”君澄境略显急促地开口,语调也不正常,有些慌乱,还带着类似警告的意味,但下一秒就恢复了日常的平稳,“眼下我想的是,待会儿或许该去那如归客栈探探情况,看‘贵客’们究竟是被什么耽搁,今日竟不赏脸同我们上街游逛。”

何枢只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不假思索立马附和道:“嗯嗯,我看他们别是准备将憋了许久的坏水都吐出来了!是要去探探底细。”

而另外一些人却觉得,他那听起来上不接下的话,好像有着更耐人寻味的含义——境师兄绝不屑于用这么拙劣的方式让别人“闭嘴”。

李慕儿不自觉将这番话,与之前见蒋岌薪时的种种细节联系在了一起,随之似乎感受到某种微妙的东西,并被其触动,于是那张嘴又一次不服理智管教,说出心中所想:“你该不会觉着,他们今日‘失踪’,是宁熠的功劳?”

与最后一字同时,众多目光再一次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听见她直言不讳说出的观点,君澄境脸上随即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甚至还带着些许莫名的欣慰,遂让他与她的对视,成为了此刻“聚光灯”里唯一柔和的存在(一方是柔和,一方是无措)。他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嗯。之前对我们那般严防死守,今日却突然连踪影都不见了,不是接到新的指令,就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而后者,正是宁熠拿手的。”

一见他作出肯定回答,在座几乎所有人都现出了不以为然的神色,但皆选择了向内说服自己,并未明着表达出丝毫疑问。

确定君澄境的反应并不勉强,更不是装的,邢天起态度一转,向君李二人赞同地笑笑,“诶,且这‘意外’,还得是足以让全军覆没的,如此狠辣,更像是宁熠的手笔了。”

听到连邢师兄都跟着一起自欺欺人了,何枢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径直上前,将自己塞入了位置缝隙,十分放肆地强占了师兄座下超一半的空间。

遭到那猝不及防却又有些笨重的撞击,君澄境身子猛地一歪,要不是及时扳住了桌边,恐怕已直接栽在游岳身上。迅速调整好坐姿,他回头正想给个教训,却险些贴上何枢那无比认真的脸……“啧,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难得随心表现出此等程度的不耐烦。

何枢郑重其事地回应:“师兄啊,你们为何就这么相信……宁熠师兄呢?还想去客栈探个究竟,这岂不自投狼口嘛,眼下想得是这般好,可若事实并非如此呢,就随他再失望一次?师兄,咱别去了,凡事还没定准的时候,尚可留有期待,何必冒险去求个可能让自己灰心的结果呢……”说着说着,他的义正辞严逐渐低弱成了担忧与畏怯。

听完,君澄境露出平淡的笑,脸上不见丝毫愠色,因此,那些对“宁熠师兄”并无太多印象(甚至根本不认识他)的师弟师妹们便自认为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何师兄也不会有什么麻烦,注意力随之恢复松散状态,以至完全重启了填饱肚子这项重要工作。但邢、陈与二老,却先后向那两人投去了“略感不妙”的目光。(同时,李慕儿正拼命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游岳似忍无可忍地皱起脸,对何枢做了个驱赶的手势:“哎呀好啦好啦,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阿境想干什么自有他的道理,即便今日没见你宁熠师兄,我们也是该去探探消息的,毕竟事态反常,总得作个防备。”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狠狠往那欲言又止的“傻小子”嘴里塞了个炸糯糕,“呐,你最爱吃的。”

君澄境拍拍何枢的肩,下意识又顺势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难得考虑到这么多,看来真是长大了。”说完,收回手,略微正色,“不过在你眼里,师兄就是那样一个脆弱之人,这点事就足以让我灰心了?如果与他有关,那也不定就是因为我们;如果与他无关,也可能是他根本不晓得这回事。”

与宗门内其它弟子比起来,何枢算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这会儿,便被君澄境那(在大多数人看来)确实无所谓的态度“壮了胆”,于是再一次缺乏顾忌地将身子往右侧靠,脑袋又向他凑近了些,补充说完心中的想法——

“是嘛,再说,慕儿说了宁熠师兄是来找她的,说是期和那边有事——咱暂且就当这是真的。但什么事,会使他不辞辛苦赶那么远的路,最后只偷偷摸摸的和慕儿说几句话?而慕儿为什么要借着阻拦我,专门说明宁熠师兄这次重归故地是因为她?因此我觉着,慕儿那是在趁机敲打我们,提醒我们李府的权势,没准宁熠也正在其股掌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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