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太恶毒了,乔婉儿诧异的瞠大眼。
她自知出身平民,嫁不得高门大户,但沦落青-楼做个窑姐,想想都害怕。
“我跟昭昭走。”
只要一想到大肚腩的男人搂着自己睡,她就要碎了,不成不成,她害怕。
没经历过多少恶事的乔婉儿吓得脸发白,又不敢在阮知微眼皮下拉着白昭昭的手。
一步三抖的跟在他们身后,催促着赶紧去武馆。
哪怕白家大哥见着自己会不喜,她也得跪在地上,求他救自己一命。
亏她瞎掰得出来,专打对方七寸,不怕她不认栽。阮知微没想到白昭昭会如此直白,戳痛人心。
三人同行,必有一人落单。
若是以往,乔婉儿定会搂着白昭昭的胳膊,与她同行。
现如今,她却怕白昭昭回头多看自己一眼。
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病弱书生怎么会有他这种眼神。
阴狠薄凉,没有一丝人该有的温度。
“婉姐儿今天怎么好沉默?”一路上不见她多说一句,像是前头有什么毒水猛兽。
一头雾水的白昭昭感觉到不妥,刚想回头,却见眼前多了一袋烤鸭。
香味扑鼻,闻着就好吃。
“昭昭,大舅哥会喜欢吃烤鸭吗?”摇着一袋烤鸭在她眼前晃悠着,他不怕她不上道。
阮知微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乔婉儿,假意温和地道:“乔姑娘留在大舅哥处,想来会无人敢欺。”
他这是希望她不要缠着白昭昭?眼神复杂的乔婉儿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他,如此不受他待见。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希望白昭昭的脑子只被自己荼毒。阮知微有意无意地靠着白昭昭,看来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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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昭甚少来武馆。
一则自家爹爹不喜她来这,麻烦自家大哥。
二则这地方多为男子,男女有别,她再粗野,也是女儿身。
等她向门房报备了下自家大哥——白泰初的名字,才带人踏过门槛,进入武馆。
一进入其中,她就瞧见馆内设有不少武场,场内各式兵刃熠熠生辉。
阳光穿透云层间隙,将斑驳光影投射在寒光闪烁的兵器上。
瞧着就令人心动不已。
“做女子果然吃亏。”她心痛不已,这些兵器,给她多好。
什么七尺之躯,大好男儿?
就大哥武馆内的人,他们站在一排,她一个巴掌过去,都不带拐弯。
“啊,是白昭昭!”
光着膀子的几个武生,发现呆立在武场内的白昭昭,惊吓的抱住胸口,往后退了好几步。
‘咣当’一声,立在土地上面的兵器架子,应声倒下不少。
“小心。”眼中只有武器的白昭昭,心疼不已的抢救手边的红缨长-枪。
完全没在意从她身侧,接连摔落在地的武生。
那灰尘四溅,呛的阮知微忍不住抬袖,稍稍遮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