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惯会甜言蜜语,讨人喜欢。
脸上起了红晕的白昭昭,感觉到心口咚咚的,好像少跳几下。
“小相公,你靠过来点。”她弯下腰,半-身探窗而入。
“不可以告诉阿爹哦。”抽回手,手掌撑着桌面,她眉眼带笑地吻过他的唇-瓣。
豆腐得趁着新鲜吃,她才不喜欢隔夜的潲水。
“你要记得长大后来娶我,不能食言。”说谎的人得吞一千个针。
“不会食言。”心跳雀跃,他抚着唇,卑劣的不想放手。
如若有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怎么舍得闭眼,成全了他人想要他死的心。
“小相公,你好害羞。”只是亲-亲而已,怎么他的耳廓都泛红了?
白昭昭按着他的手,倾身贴近他的脖-颈,低下头,想要做些什么时候。
“小心。”阮知微一时收不住她的投怀相送,脚步踉跄了下。
“咚”的一声,他抱着人,袖子往上飞起。
霎那间,两人相继倒下。
“你别吓我!”看着倒在身-下的阮知微,白昭昭一脸的焦急地捞下他的袖子,看着他吃痛的神色。
“我不是有意的。”脖子一缩,她现在知晓自己似乎过于放肆,怕极了会挨训。
“昭昭……”他唤着她的名字。
“什么?”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没事就好。”他伸直手臂,揽下她,眸底留着细碎的光芒。
如若克制不住满心欢喜,不如就放任一腔心意。
“我惟愿朝朝暮暮皆是你。”他有意与她走到两鬓发白。
“你在说什么?”昭昭是她,暮暮又是谁?
他是觉得她好欺负吗?
白昭昭气得牙痒痒,花心大萝卜的臭男人,再小的岁数,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他是不该说的如此隐晦。一念间,阮知微抱着她,笑到忍不住轻咳几声。
哼,他在笑些什么?三心二意的男人不如阉猪来的值钱。一脸愤懑的白昭昭撑起身,摇着他的肩膀,要他说个明白。
“小相公,你要记得作为一个好相公,就不该有了一个,还想再有一个。”
她一脸正色,想要教会他什么是一心一意。
那叫左拥右抱,话到了嘴边,阮知微没有说出口。故意挨着她,好把她气呼呼的表情尽收眼底。
可惜气晕了头的白昭昭,没发现他的居心叵测。
“昭昭的胆子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她的容颜印在他的眼眸深处,一颦一笑,皆是难忘。
无论今后是生是死,他都不会再有旁人。
他握着她的手,迟迟不愿松手。
“我等着你来娶我。”她低下头,以额抵额地道。
他们眼神交错的刹那,风起春-水皱。
“好。”
有她,他再也不敢轻易赴黄泉。
扶起人,他笑得十分愉快,毫无顾忌地靠在她的肩头。
“等我三书六聘,八抬大轿来娶你。”绾着她的发丝,他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一脸茫然的白昭昭被吃了多少豆腐都不知,一心念着他口中的三书六聘是何物。
“一纸婚契不够么?”平常人家,扯个红布就能成婚。
她突然意识到,阮知微与自己自小生活的环境不一样。
起码他说的话,大多时候,她是听不懂的。
不可能不够的,他连人都是她的。阮知微只是笑着,笑自己城府深沉,在她面前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