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说白家的大部分财产都在他手上。
只是看着他们一个比一个的急躁,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我还是先教教昭昭怎么去钱庄取钱吧。”
钱财都存在钱庄,既不会长腿跑掉,也不会被人偷走。
比放在他们的手上,还令人安心
******
等舒海雪一觉醒过来,家里都变了天,还好白昭昭与乔婉儿一早就烧好了饭菜。
这会儿,乔婉儿忙着给人分筷子,白昭昭端来热汤。
“来来,让让,有滚烫的面疙瘩汤。”
她顺手一落,把热汤放在阮知微的桌前,窃窃道:“婉姐儿的厨艺比我好,你等会儿就专喝这汤。”
在锦州城里,若说谁家的姑娘厨艺最好,婉姐儿不说第一,也得是第二。
“我给你舀汤。”她按着想自个儿端碗的阮知微,眼神一使,让他乖乖落座,不许给她使心眼,“可以少吃,但不能不吃。”
“婉姐儿,吃不吃馍馍?”舒海雪把盛着玉米馍馍的碗,推向乔婉儿。
“别客气呀,以后都是自家人。”
她笑容满面地拉着乔婉儿的手不放,摘下自个儿手上的玉镯子就让人手上套。
“送你个见面礼,让人知道,你是我——舒海雪的儿媳妇。”
女子本强,为母更强。
舒海雪太满意这门婚事了。
乔婉儿多好的姑娘,模样好,身段好,性-子好,就是眼神不太好。
没事的,这眼神今后可以不用好起来了。
“这……我收不得。”乔婉儿险些招架不住,她推让着,不敢收下镯子。
“长者赐,不可辞。”阮知微端着碗热汤,有一下没一下的舀着面疙瘩,“我劝你收下为好。”
听到他的声音,乔婉儿手一抖,僵硬地扯起一边嘴角,笑了笑道:“说的也是。”
“婉姐儿是被你吓到了?”一脸不解的白昭昭,拉扯着阮知微的脸颊,这张脸,到底哪里会吓到人?
这白家上下,就她不怕他。乔婉儿张了张口,却见舒海雪熟视无睹的掰开一块玉米馍馍。
“吃吧,吃吧。”做人千万别多嘴。舒海雪塞给乔婉儿一半玉米馍馍,让她安心吃饭。
“小相公也吃。”白昭昭有样学样,掰开玉米馍馍,按着阮知微的肩膀,递给他一半。
“能吃多少吃多少,你吃不下去了,就给我。”她不挑食。
“昭昭替我吃余下的?”阮知微捏着半块玉米馍馍,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吃不下去时,就不要逞强。”白昭昭珍惜每一块馍馍。
耳尖泛红,阮知微失笑道:“昭昭,这点小事,我不至于要逞强。”
他不逞强就怪了,白昭昭不想拆穿他,又坏心想看他为难的样子,顺手拿起桌上的夹肉馍馍。
“来,吃吧。”她单手撑着桌面,一手把夹肉馍馍递给他,朝他努了努嘴,“别客气,吃吧。”
她看着他吃,好治治他嘴不对心的坏毛病。
他是该接,还是不接?阮知微进退两难,不如先行示弱,“我尝尝鲜就好了。”
原来有人能收拾的了他。乔婉儿敬佩地望向白昭昭,强中自有强中手,白昭昭是她的榜样。
“吃吧,吃吧,有昭昭在呢。”舒海雪看着自家姑娘与人过招,压根没放在心上,转头就给乔婉儿夹菜。
一物克一物,任是再聪明的人,碰上喜欢的人,都是这个模样。
“知微,也吃,也吃。”话是那么说,她没有动筷,反而悄悄地转走他眼前的辣拌猪耳朵。
得了,就自家姑娘没眼见,看不出他不喜荤腥。
“知微脾胃不好,等会儿我让昭昭给你煮碗梨子水。”一手拍在白昭昭的手背上,舒海雪给她使了眼色,让她赶紧接话。
阿娘是眼睛进沙子了吗?白昭昭扒拉着她的脸,凑上去给她吹眼睛,“阿娘,你凑过来点,我给你吹吹眼。”
“昭昭,你坐回去。”什么眼神?舒海雪有点儿后悔怀她的时候,吃多了猪脑。
吃脑补脑,是她这个做娘的错,让自家姑娘吃够了没脑子的苦。
“阿娘,你真的不需要我给你吹一吹眼睛?”她不确定的一问。
舒海雪平时脾气还好,当然在不惹急了情况,就还好。
碰上白昭昭这种没眼见的,任是神佛,都气的够呛。
“知微,是岳母对不住你。”她有愧,真心有愧。
“你放心,如果昭昭对不住你,我会先打断她的腿。”顺便叫人把他的腿也打断了,免得他半途跑路,她再也找不到个冤大头。
“阿娘,就一顿饭的功夫,你就要打断我的腿?”好残忍,她还是她的阿娘?
白昭昭郁闷极了。
“小相公,背地里告状是要不得的。”狗腿子的事,最好少做,会被人看不起的。
她搬着凳子坐在阮知微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把话听进心里去。
“我都听昭昭的。”有苦他吃,他当清热下火,补身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