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了几个人,又没闹出人命,怎么就嚷嚷着要白泰初以命相抵?
还说什么她尚未进门,就给白家惹麻烦。
简直把她当成了一个扫把星。
“白骡子和白泰初蠢透了,等他们回来,我非得好生教训下他们。”平日里,她说什么,他们都当作耳边风。
这次闹出这种事,舒海雪简直要气得背过气去。
“舒姨,你先消消气,身体要紧。”乔婉儿扶住她,怕她气到晕厥过去。
“阿娘,我回来了。”白昭昭不顾一旁围观的村民,抓着阮知微的手臂,硬生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挤什么挤?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一声河东狮吼,震得前面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听到声响,舒海雪抬头望去,发现是白昭昭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种时候了,她不该和她计较太多。
“阿娘,你看我是做什么?”白昭昭摸了摸脸颊,确认没有脏东西。
“你都听说了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舒海雪对这两人竟然在公堂上动手,感到无语又懊恼。
在旁人看来,他们就是藐视公堂,故意滋事。
尤其是白骡子,他怎么不看着点?
“走在路上,刚好遇到王嫂子,她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阿娘,阿爹他们真的那么做了吗?”
白昭昭简直难以置信,他们真的胆大包天到在公堂上揍人?
舒海雪强忍着嘴角抽搐,警告地瞟了她一眼,让她别再提了。
一想起这事,她就心梗,这两个人怎么就那么蠢?
蠢到她心绞痛,恨不得一人一个巴掌,让他们学聪明些。
“阿娘,你别生气。”见她脸色发白,白昭昭急忙上前,拍了拍她的背。
“咳咳。”舒海雪咳得更加厉害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家姑娘的手劲,比起寻常男子还要大,却没想到会大到这种程度。
她咳弯了腰,强忍着不适。抬起手,招呼着乔婉儿把大门关上,好让一家人商量要事。
“我不是故意的。”白昭昭脖子一缩,总觉得自己要挨骂。
舒海雪望着她,心中满是无奈。觉得自己这些年过于纵容,把白昭昭教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是我的错。”她摇了摇头,撑着额头长叹一声。
“昭昭,你大哥的性-子是改不过来了,你可别学他。”
家中有一个没头脑的就已经够了,她实在不想再看到第二个。
不知怎么的,看着阿娘伤透脑筋的模样,白昭昭心口一阵发闷。
自然得知这事后,舒海雪怪只能怪自家人,中了别人的圈套。
“昭昭,你千万别一时生气跑去衙门。”舒海雪怕她以-卵-击石,把自个儿也折在里头。
她又不傻,才不会私闯衙门的班房。白昭昭难得没有顶嘴,为难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群人待在家里,什么事都商量不出来,也有点好笑。
“昭昭,你要不问问他?”手指一点,乔婉儿点了点从进来后,就再也没说过话的阮知微。
点兵点将点到自己,阮知微斜睨了她一眼,看得人心里发毛。
他何德何能,真是承蒙看得起。
“不如让我先去衙门一趟,探探虚实。”他比一般人都要作恶多端,一般的衙门正气镇不住他。
听到阮知微的话,舒海雪不由得望向他。
这真的可以么?
“你……一个人,能行么?”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出门。
中看不中用的身子骨,他着实让人担心不已。
“要不让昭昭陪着你。”她很怀疑他会不会半路晕厥过去,让人抬回来。
“我?好呀,我陪着小相公去。”白昭昭站起身,也怕那些衙役们会欺善怕恶,欺负他一个书生。
她们当他得多易碎?阮知微摇了摇头,“岳母,我一人足以。何况家中有事,有昭昭在家,也方便点。”
说的也是,那些碎嘴的人一见自家姑娘回来,一骨碌散了不少。舒海雪暗叹了口气,也怕放她出去,会不分轻重地生事。
“辛苦知微了。”这是她的真心话。
“岳母哪里的话,这是小婿该做的。”他谦虚的说道。
他没撒谎。
这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