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许清醒的很快,舍友们神情困倦的朝他们走来,周期许问他们:“温呢?”
蒋宁佑:“睡懒觉,十七叫醒他就走了,然后他又倒下了,我没敢叫他,怕被扇一大逼兜。”
周期许也怕他那起床气,这个宿舍也就漆时祺能治他这个起床困难户了。不过温斯成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漆时祺,才让他那无数个起不来的早七早八没迟到过。
漆时祺又去叫温斯成了,柏佳思想看的日出合照可不能少了谁。
顾元拿相机在拍朝霞,周期许拿手机拍,但总拍不出那种眼见的那种明媚清晰感,这手机相机自带滤镜自动锐化非常让人头疼。
蒋宁佑:“佳姐不是想看你自拍吗,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多拍几张,这个霞光照的你眼睛亮晶晶的。”
正被盯着,周期许有点儿不太好意思做出自拍的动作,“哦”了一声还是拍朝霞:“等一下吧。”
他平常不爱自拍,也不照镜子,更不臭美,多数时候别人对他外貌上的赞美他都不会放在心上,他不在意很多外在的东西,虽然不在意,但他也知道这些东西必不可少。
温斯成挂在漆时祺身上出来了,他全身像软的一样,看上去没有一点力气,到他们那地儿了后直接松开漆时祺趴到了草地上,翻了个身对围上来的他们招手:“早~兄弟们。”
蒋宁佑简直想飞起腿踢他一脚,因为他看上去又要睡去了。
太阳光辉使得朝霞愈渐绚烂,这种情况下自拍自带氛围感,周期许举着手机找角度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氛围感,阳光照的他眉眼十分含情,舍友说好看,没想到这么好看,他差点都认不出来这是自己。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手机,发现漆时祺在看他,他们对视几秒,后互相别开了眼,周期许又在他神态中看出了一丝无措,他还是坚认为自己看错了。
但他自己为什么像做错了事一样心跳这么急促,抓手机的手都轻轻颤抖起来,漆时祺调整好状态重新看向他,像是犹豫过后做出的决定,缓步朝他走来了。
周期许身体下意识想走开,但心却死控着身体,他看着漆时祺站到了身前,阳光下的他气质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就是莫名的更令他着迷。
“我们一起合张照吧。”
周期许有些僵硬,话音止不住的抖:“……好。”随即咳了一声缓解一下心里的情绪,说,“用你的手机还是我的。”
“我的吧。”
周期许挨着他手臂,看着前置镜头,想咧嘴笑但又极力控制面部表情,怕留得一张丑照在漆时祺相册里。他不由自主看向镜头里的漆时祺,觉得可真迷人。他一不小心就看迷糊了。
他们拍了四五张,就在周期许以为不拍了的时候,漆时祺突然手从后环住了他的脖子,搭着他肩头挨在他鬓边笑着拍了张。
周期许人要疯了,漆时祺注意到他神态举止上一些细微的变化,急促的呼吸声也变得清晰起来,还没问出口,便看到周期许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脸绯红慌慌张张地走到前头去了,没注意到脚下的大石块趔趄了一下,他故作自然的跟顾元说:“我们拍张照吧。”
“好。”
太阳逐渐上升,温度也愈渐高了,周期许泡了杯燕麦,吃了漆时祺洗净的苹果,把昨夜吃火锅留下的一地狼藉收拾着。
温斯成过来给他扯着大号黑色垃圾袋,不出一会就装满了一大袋,他扯着袋口提到车边,转回营地时看见漆时祺捂着肚子微弓着背掀帘出来往灌木丛后走,面容苦涩,周期许吓死了,着急忙慌地跑上前去,问:“怎么了??”
“肚子不舒服,去上大厕。”
周期许还以为是他胃痛,得见不是,松了口气,而后才反应过来吃坏了肚子也是一个大问题,他说:“我去烧壶热水,等会喝几杯热水看会不会好点,不好的话得去买药了。”
“嗯。”
周期许跑去车厢找烧水壶,烧开水淌了淌又清了几遍,等烧开的过程中拿来了漆时祺的保温杯和瓷杯,他坐在折叠凳上握着杯子看向通往灌木丛的方向,许久过去了漆时祺还没来,平常他上大厕都是两三分钟解决完的。
他倒完水后漆时祺慢吞吞的走来了,一副虚脱了的样子,瓷杯里的水还很烫,周期许吹了几吹,坐边上玩手机的顾元问:“夏天你喝热水啊?”
周期许:“我可喝不了,给77喝的。”
漆时祺坐在桌对面,头垂着,没有精神。周期许捏起杯把放他身前,漆时祺抬头看了眼,伸手握住了杯身,周期许刚说出“烫——”他被烫得咻地松开了手,继而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他这个样子……真令人心疼。
周期许直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很想去摸摸他的头,然后给他唱能让他心安的歌谣,腔调就像妈妈哄小孩那样。
他以前小时候生病是大事,也是最恐惧的事,因为要用钱,还很难受。但是李婉秀在身边的时候他就不会感到害怕,听着妈妈用哄睡的说话方式安抚自己,他的灵魂能够得到安心,心里也变得甜滋滋的。
他也曾用这种方式在李婉秀不在身边的时候安抚生病的周望,几岁的时候效果极佳,十几岁后就显得太矫情了,他早已不用这种方式了,也不知道该如何用起了。
漆时祺趴了一小会就坐起身试杯中水的温度,还很烫就继续趴,等到不烫嘴巴了他一饮而尽,周期许把保温杯中的给他续上。
几杯热水下肚,他额上出了汗,阳光也变得愈加灼热,他们回到帐篷中,漆时祺侧躺着用软件看书,周期许开了风扇对着他吹,漆时祺又起身去开了摇头。
周期许问:“你刚刚应该没有蹿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