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路边流连很久,不知不觉就走了很长的路,现在景色才入眼帘,漆时祺手机相机此刻开始被反复打开、关闭,周期许咬着棒棒糖在旁边看他拍,拍了下他的肩:“带你去那个湖边公园。”
“好。”
周期许离开学校后的胃口其实变大了,他以前米饭只能吃两碗,现在起码3碗起步,但还是不长肉,周期许说他都胖了十斤了,只是肉全长腿上去了。
他体质也变好了,经常一下班就开始锻炼,现在已经能够单手举起一个15公斤的哑铃了,但还是会经常性头晕,蹲地上站起来晕得更厉害。
他们漫步在湖边,这个公园里种了不少樱花树,有许多散步的老人。
他们在樱林中穿梭,走到天快黑才回去。
时间一转来到周期许生日那天,漆时祺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袋。
“21岁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
周期许接了过来,上面印有logo,繁体字的什么黄金,他问:“这是……?”
“你打开看喜不喜欢,我在店里定制的,寓意着智慧与知识。”
其实也寓意爱情的美好与婚姻的幸福,还象征着力量与勇气。
周期许在他炯炯的视线下打开来,是一条玫瑰红玛瑙细金手链,上面一枝玫瑰和整条链子都是足金的,拿着还挺有重量。
这太贵重了啊!他…他这得如何还……
“还有一件礼物我想你回长沙的时候给你,那时候应该是观赏的最好季节,不过钥匙可以现在给你。”他在自己钥匙串中取下一把。
“这……”
“是我秘密基地里面的钥匙,你拿着。”他抓上周期许的手,将钥匙塞他手心,“这是身为我最特殊朋友的一点特权。”
他听柏佳思说过关于他秘密基地的字眼,心里突然好奇了。
玫瑰、玫瑰……他感觉自己也变得好喜欢玫瑰了。
漆时祺又走了,周围又变得空落起来。
他守在病房里,抓起手机和漆时祺乱聊一通,他用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来填补心中的空缺,将安定感移到了屏幕那边,还是不知道如何自己处理孤独。
还好他遇到的是漆时祺这样的朋友,从来不会让他失落,是他安心的加油站与情感的寄托。
他把那条手链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总感觉像女款,他戴上后显得腕部很秀气。金玫瑰的两侧叶子上有细钻,在灯光下闪着美丽的光,很贵气。
是定制款,也就不分男款女款了,他抬着手欣赏了会,心里涌过一阵一阵的力量,滋养着他的内心。
我一定会充满面对生活的勇气,谢谢你,77。
李婉秀意识混沌的状态持续了近一个月,终于在慢慢恢复了。她的眼睛似乎还不太能看清,不过靠着微弱的意识能认起周期许了,这让周期许欣喜若狂,他抱着李婉秀痛哭了一场,一直叫着“妈妈”并狂亲她的额头和手背。
他现在还不敢问那件事,怕刺激到李婉秀,但警察需要了解事件全过程,隔三差五登门上来,也不管病人情况怎么样。他们还让周期许适时问些情况出来,周期许说:“等我妈好一点吧。”
这一等就是半个月,五个逃逸的也抓了三个,周期许也问出了具体的情况。
她做事的厂区原就偏僻,一些鸡毛蒜皮的冲突也不容易为外人知道,厂中多为五十岁的老光棍,脾气很大,不爱做事却爱瞎指挥,一伙子人聚成五人帮对着一众人充王称霸。
李婉秀才来了一个月,见够了欺压和打骂,他们让她往东她偏往西,不服他们不合理的安排,倔强的性子一上来就收不住了,厂内很多人在他们起冲突的时候站她这边,这其中有些人就被打了,她却不知道。
因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环境,她拿到了上个月的工钱,晚上加完班回去路上在想要不要辞职,有人悄摸的跟在她身后给了她一闷棍,后一脚把她踹倒在了水泥地上,四个人同时出来对她又打又踹,还嚣张地对旁观的人大骂。
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后他们风风火火地离去,旁边很多人不敢去动她,却也有胆子大的好心人打了120。
她后来的印象都是模糊的,周期许听到“一棒子从她脑袋上敲过去”时心里都疼死了。
他去警局做了笔录,又去落实工伤赔偿之类的事,工厂那边在他说出申请劳动仲裁之后马上不油滑了,现在特别老实,还很关心李婉秀的状况,在这期间的所有医药费也是单位出。
李婉秀一直担心自己花了很多钱,他问周期许开始哪来那么多钱给她治,周期许说:“望望在和他朋友做一个很赚钱的项目,大数是他出的。”
李婉秀和他一样,都担心周望,不过李婉秀是担心这钱来得不干净,她不知道网红是什么,周期许坐在床边点开短视频周望主页,笑嘻嘻地问李婉秀:“还认得这是望望不?”
“和噶不认得,这鼻子庵居(眼睛),一模一样。”
“他现在可是有30多w粉丝了,厉害吧,而且每天都在涨。”
李婉秀不知道粉丝是什么,周期许解释说:“就是喜欢他的人,有30多w人喜欢他。”
“喔!那要得嘛……咳咳咳——”她说话时喘不上来气,“我银行卡,有一张里面有十七万,还有一张有八万,我一直攒到给你们讨媳妇的,密码都是一样的,我告诉你……”
周期许心说自己应该用不上了,都留给望望和你吧。
周望是飞奔过来的,他见着李婉秀后也抱着她不撒手,特别依恋,然后他又在心里自责。
他去周期许睡的地方,看到他床边的资料,才知道他专升本在22号已经考完了,也是今天问了才知道,他考的是襄北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