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原闭了闭眼睛，“是。”

“是或者不是，你放弃了原先那个荒诞又勉强的计划？”

离原咬牙切齿，“是。”

话说到这，小离渊反倒还松了口气。

他颇为认真的瞧着离原那双漂亮眼睛，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两双眼睛，可偏偏离原这双就宛如能吸引人的黑色漩涡一般，令人沉醉。

小离渊用手指抹过离原是眼尾。

“幸好，幸好你不是单纯的想要放弃我。”

“为了测试我，就让我去死。”

离原不可置信，“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离渊微妙的盯着离原的嘴巴，“还不是你前科太多了。”

离原啊了一声。

“不至于吧。”

“至于。”

这一声掷地有声。

小离渊拿着桌上新的白纸，看着上面圈圈画画的几个关键词。

“公主的哥哥，或者是弟弟。”

小离渊思绪一闪而过。

他忽然想到，他还没见过小丑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呢。

身形倒是很好，只不过一张脸隐藏在厚重的油彩之中，脸型倒是很流畅……身形似乎要比爱洛瘦一点点？

爱洛的身材真的很好。

穿西装也特别好看。

等等……思路抛锚了。

小离渊摸了摸下巴，下意识的也摸了摸面前离原的下巴。

反应过来后，又尴尬的收回了手。

他一下子把离原当成福利院门口的那只流浪猫逗了。

离原被这突如其来，并且还流畅至极是动作弄得一愣。

他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

他的这张脸还真是蛊惑人心，看的久了，连自己都会爱上自己。

所以离原经常不修边幅。

这完全是因为他太自恋了。

大概是的。

“思路打开。”

小离渊伸手，攒住所有手指，又做了个打开的动作。

“你知道一体双魂吗？或者换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精神分裂症，多个人格。”

离原：“我知道这个。”

小离渊道，“我怀疑，这个公主，公主他哥，还有这个城堡里的所有人，全都是一体双魂，都有神经病。”

离原先是否定，“你这思路打的也太开了吧。”

紧接着又有些动摇了，“似乎这样也说得通？”

离原思索着，和小离渊几乎要达成一致。

毕竟他和小离渊本身就是一个人，思路，甚至行事方式几乎都可以说相似的很。

只不过离原经历的事情多，小离渊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白切黑少年。

至少是没经历过大起大落的那个少年。

而且年轻人脑子都很好使。

离原认可了这种说法，紧接着他说道：“你还记得那个仓鼠吗？”

“刺猬刺可以兑换实物，我觉得，狼牙就可以兑换信息，消息这一类的。”

小离渊：“我还记得路。”

离原点头，“那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兑换的，然后我们再约定问什么。”

……

仓库。

轻微的咳嗽声从地面透出，穿过木质结构，通往小离渊的耳朵里。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小离渊继续敲了敲柜子，试探着问道：“您没事吧？”

没事怎么不出来。

这可不是做生意的道理。

小离渊想着。

“抱歉，今天不接待客人了。”

仓鼠年迈的声音听起来变得有些模糊，至少在离渊看来是这样的。

“咳咳咳……”

咳嗽声一声高过一声，几乎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一样，听起来确实状态不好。

小离渊想了想，转身离开。

脚步声逐渐消失。

仓鼠这才从地下爬起来，拿着一张小手帕轻轻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唉呀，灰尘太大了，咳死我了。”

它轻声念叨着，忽然面前的木桌被敲响。

仓鼠抬头。

本该远离的人类重新出现在了它面前，小离渊去而复返，笑的一脸奸诈。

“这叫兵不厌诈。”

“仓鼠老板，你东西还卖吗？”

仓鼠哑然。

总之，小离渊拿到了一个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消息。

代价是一颗狼牙。

小离渊和离原碰头。

离原重新抽了一张白纸，从头开始梳理已知信息。

“……也就是说，还真是精神分裂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