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新郎没有接话,反倒是方芜着急为她哥辩解:“我哥只是要拦住她,才没有要杀她!”
温焯对此并不理会,只把锋芒拦腰一甩收起来后,走过去提起那罗刹鬼的头发,给拎了回来。
罗刹鬼刚刚被那俩武器吓得不轻,此刻安安静静,任人摆布。
温焯将其扔回原处,警告道:“别逃了,又跑不远。”
罗刹鬼闻言声如蚊蚋的哼了声,然后摊坐在地上垂着头,可能因为是厉鬼的原因,哼的气都是青色的烟雾。
温焯见她这一头披散黑长发,又诡异又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儿笑出来。
四人一鬼,其中三人都在思考着,除了方芜,她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的罗刹,而是旁边这俩人。
她眨着圆圆的眼睛,来回扫量了几圈,终于忍不住凑近风黎。
“姐姐,你也是巫师吗?”
风黎忙着琢磨法器怎么用,一时来不及反应方芜的提问,愣住了。
巫师就是人间的修炼者。
人的寿命短暂,往往娶妻生子儿女成群的度过此生便十分满足,鲜少有求于飞升成仙成神的。
毕竟那些活的长的妖都难得有几个能飞升的,何况是自身本来就弱一些的人。
不过少有不代表没有,总有些意志坚韧的人们,想要追求更高的境界和更强大的力量。
哪怕是能活的长一点也好。
尽管是凡胎肉-体,但有些人天生骨骼清奇智慧非凡,注定是要历经修炼飞升的。
就算是没能飞升,那这些人也要比普通人强一些,起码驱鬼逐邪是没问题的。
而且…有些巫师比妖还强。
风黎倒没什么必要隐藏自己是妖的事实,只是懒得多说,又想着顶着巫师的头衔在人间好像更方便一点儿。
于是,她含糊道:“嗯…算是吧。”
方芜点点头,又指着风黎腰间挂着的法器,好奇的问:“这个干嘛用的?”
风黎嘴角抽了下,心道:我也想知道,它现在能干什么。
两厢无言,风黎长长的叹了口气,取下腰间别着的飞升笔,若有所思的在手里转了转。
然后她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笔出其不意的敲了下地上的鬼脑袋。
当然,除了吓罗刹鬼一激灵,毫无其他反应。
众人:???
温焯无语道:“你在干嘛?”
风黎保持着敲罗刹鬼的姿势,石化在原地,僵硬的转头笑了笑。
温焯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难以置信道:“你不知道怎么用?”
风黎又是尴尬的笑了笑。
“……”温焯也石化了。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一直冷眼旁观的假新郎突然在怀里掏出一布袋。
随即,他抬手将布袋延展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别着一排银针。
均是针尖光滑,针柄有螺纹,与刚才冲罗刹鬼甩出的那三根如出一撤。
风黎注意到他的举动,忍不住道:“你这法器,批量生产的?”
假新郎并未回应,而是将布袋里的十七根银针向天空一抛,紧接着手掌拍地,冷声道出一句:“阵起。”
话音刚落,那十七根银针瞬间秩序井然,将罗刹鬼围住,看样子是摆了一道法阵。
未待风黎有所反应,那假新郎便对她道:“把你手里的法器放进阵眼儿。”
“啊?”风黎此时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握着法器满脸茫然。
假新郎又道了句:“快。”
他这一催,风黎更是不知所措。
就在此时,温焯突然上前一步从风黎手里夺过了飞升笔,往那法阵里一抛。
风黎愣道:“你干嘛?”
温焯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反正你也不会用,试试看呗。”
飞升笔落入阵眼那一刻,整个法阵像是被彻底激活了过来。
假新郎顿了顿,侧头看向风黎,淡淡道:“审判开始。”
在场的三人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