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栀酒回:“不知道,我也是才刚到不久,这是我朋友的父亲,我来的时候就他就已经睡着了。”
“噢,是这样啊,那我还得叫醒他问一下,饭前饭后的测量指标是不一样的……”
月栀酒拦住了护士小姐,“请问一下,舒老先生平常睡午觉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吗?”
“嘶……不知道啊,应该是吧。”护士小姐打开病床旁边的某个检测机器,“他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晚上九点半以后到第二天早上八点都是锁着门的,应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看书吧。他好像还是个名人呢,不喜欢别人打扰也是正常的。”
“哦……”月栀酒偏过头去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你忙你的就行。”
护士小姐弯腰去拍舒远山,“大叔,我们先起来一下,检查完了再睡。”
舒远山真的像是晕厥了,对护士小姐的呼唤没有半点反应。
“奇怪了,”护士小姐问月栀酒,“他是不是……唉,你刚到是吧?”
“是的。”
“那你有没有那个张经理或者护工大姐的电话,你帮我问问他们,这个大叔有没有吃过安眠药,或者有熟睡副作用的药品什么的?这种东西可不能乱吃的哦!”
“哎呦,这个我还真是……”月栀酒说到一半,猛然间想起来张一发给他的名片,把话绕了回来,“我还真知道一点。”
因为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来了,所以月栀酒把名片交给护士。
护士小姐拨通了张一发的电话。
“喂,你好,是张经理吧……啊对,是我小王,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我是想问大叔有没有吃午饭啊,因为……没吃啊,好,还有就是他睡着了,睡得还很沉,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什么安眠类的药物……你也不知道啊,这个还是要注意一点的……嘶,这就有点不好办了,要不然我问一下护工大姐呢,你有她们的联系方式吗……哦,好吧,我知道了……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护士小姐挂断电话,月栀酒问:“张经理怎么说?”
“帅哥,帮我翻找一下这大哥床头柜里有没有安眠……算了,我自己来吧……”
护士扒开月栀酒,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起来,边找边跟他讲电话里的内容。
“张经理说他也不知道,大叔好像有心事,就把他们提前赶走了。他吃的药都在床头柜里,张经理让我自己找找,反正他记得大叔的睡眠质量没有问题,他和护工大姐都没有帮大叔开过安眠类的药……那个,帅哥,你再试着叫一下他吧。”
月栀酒点头,绕到病床的另一边去叫舒远山。
“舒老先生……舒伯父……舒远山……不是吧,大叔你别碰瓷啊,我胆子很小的。”
月栀酒看着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的舒远山,觉得自己的这个回马枪真的是杀对了,舒远山一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是和舒久月的死有关的。
“这里看起来也没有安眠药呀。”护士小姐说。
“要不还是找医生来看看吧,这也不像是安眠药能吃成的样子啊。”月栀酒装成心有余悸的样子,无比担忧地说:“可别真是出什么事了,我只是来帮朋友来看看她老父亲的,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这没法儿跟人交代呀。”
“也是,我去找医生,帅哥你帮忙看着点啊!”
“好好好,我看着,你快去。”
护士跑出去叫人之后,月栀酒坐过去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单手杵脸盯着舒远山看。
……
也就在十几秒之内,舒远山突然一个激灵,像是做了噩梦一样陡然惊醒,一把扯掉了眼罩。
“月栀……小月先生,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看到月栀酒,布满阴霾的脸上又立时戴上笑容面具。
这一幕就像是电影照进了现实,看得月栀酒都罕见的来了兴趣,他情不自禁地调侃了舒远山几句。
“哟,舒老先生您可还好啊?刚刚怎么叫您都叫不醒,可是把我和人家护士小姑娘都吓惨了,您瞧瞧,我这脸色到现在都还是煞白煞白的呢。”
月栀酒反手指了指病房门口的方向,“我友情提醒您一句,人家护士小姐可是吓得去找人了。一会儿她把医生叫到面前,您却突然没事了,不知道是您亲自跟人家说明情况呢,还是需要我代您说明呢?”
舒远山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自己来说就好了。”
“那我就坐在这儿等会咯,等您什么时候应付完了麻烦事儿,咱们再继续唠,您觉着怎么样?”
“好啊。”舒远山望着不远处完全没有着急模样的月栀酒,意味不明的这样答道。
……
“对对对,1010号VIP单人,孙医生,就是这里……”
月栀酒听到门外焦急的脚步声,露出了一抹看热闹的微笑,他想:舒远山呀舒远山,你因为着急露出的马脚可有点危险啊,你确定想好要怎么解释了吗?
舒远山同时也想到,眼下最难对付的根本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医生,而是沙发上那个看似人畜无害、还有一副富家纨绔子弟长相的月栀酒。
他们两个人眼神对上的一瞬间,月栀酒脑海中奇迹般的闪过了一些类似电影桥段的影像碎片。
这些影像里貌似有他本人和一些从未见过的人的身影,还有一些感觉异常真切经历,但是月栀酒居然半点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