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强大的心理素质。
“一个字也没落下全听见了?”
小孩挠了挠头,清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心虚:“巧合,姐,这其实都是巧合。”
欧洛斯嗤笑了一声,并未再发一言。
两人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对视了一会儿,好奇心啃噬柯南的每一个细胞,催促他做出反应,他最终败下阵来,打破了沉默:“就是,呃,你刚说的那个组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用酒做代号热衷于黑色的跨国犯.罪集团。”
“那个项目又是什么?”
“一个研究细胞衰老可逆性的项目。”
欧洛斯回答得简洁明了,她没打算继续和这种好奇心充裕的小屁孩打太极,浪费自己的时间。看着眼前微微愣住的小男孩,她缓缓退出房间,细心地关上了房门。
还是把空间留给需要思考的人吧。
欧洛斯准备给自己泡杯温茶,当她走到大厅时,被光洁如新的地板狠狠震撼到了。她脚上踩着的那块白色的大理石甚至能清晰倒映出她自己的模样。
天呐,像安室透这种身兼数职还能适应良好尽职尽责的男人就该发表世界巡回演说,让其他人特别是福尔摩斯家的男人都好好学学。
“晚餐想吃些什么?”安室透的声音由远及近。
循声望去,只见安室透的衬衫随意的解开两个扣子,衣袖挽到了小臂,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太…太怪异了,这种诡异的人妻感究竟是从哪个地方散发出来的啊。
欧洛斯整理了一下表情,正准备回答,门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猫眼里,有着浅金色卷发的女人戴着墨镜,蓝色的裙摆在夏日的风中微微摆动,勾勒出曼妙身材。
“欧洛斯,好久不见。”
她看到女人摆出这样的口型。
突然想起孤零零躺在草稿箱的里还没来得及发出的那条讯息,她讨厌这种戏剧化的情节,但生活就是如此巧合。
于是她回头朝安室透说道:“晚餐不用准备我的那份了。”说话的空隙间,欧洛斯打开了大门,和金发女人一起消失在了安室透的视线里。
为什么贝尔摩德总是阴魂不散?这家伙到底想干些什么啊,想到自己中道崩殂的套话计策,安室透本来就黝黑的脸蛋更黑了几分。
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洒在二人身上,窗外,车流人流向后倒退,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月季花香,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
大概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酒店包厢内,华丽的水晶吊灯下,银制餐具熠熠生辉。
欧洛斯拿起一把刀,随意地在餐盘上划了几下,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我该称呼你为克莉丝还是贝尔摩德呢?又或者说,你会更喜欢千面魔女这个称呼吗?”
贝尔摩德饮下玻璃杯中的红酒,微微露出一点笑意,碧蓝的海水在她眼眸中流动。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你。看在以往的交情上,和我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克莉丝。”
欧洛斯用回了他们最初相见时的那个称呼,她站起身,勾起女人的额前的一抹发丝,似笑非笑,然后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我可以给你我的筹码,我也从不介意被你利用。但是你得清楚,谁才是棋子。”
贝尔摩德抬头对上了欧洛斯视线,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时间虽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也实实在在地流逝了,她都快要想不起来她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了,只记得那双灰色的没有杂质的眼睛,那双能倒映出自己真实样貌的眼睛。
“不,不是棋子。”
金发女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语言。
“我只是,在等你掀翻这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