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愿望吗?”
贝尔摩德反问:“那你会帮我实现它吗?”
良久,贝尔摩德终于等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她并不意外,给出承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轻易给出的回答也不叫承诺。
这不是她期待中的回应,但至少那份希望还没有完全落空。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见欧洛斯的嘴巴开开合合。
“记得告诉你们Boss,我很想加入组织。”
很多事物,难以从正面击垮,却易于从内部瓦解。
……
一辆红色跑车疾驰于夜幕之中,车内的氛围显然没有来时的沉重。巴赫小提琴协奏曲在耳边响起,悠扬悦耳,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等等,那是什么?
欧洛斯的视线扫了过去,路口处的一栋大楼下,她看见熟悉的警戒线,熟悉的穿着蓝色西装外套带着红色领结的七岁小男孩,熟悉的金发黑皮白衬衫青年,熟悉的头戴褐色礼帽圆头圆脑的中年警察。她猛吸了一口气,面色平静,内心复杂。
概率学到底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为什么她的弟弟又会出现在这种案发现场?
不得不说,你们东京人的生活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多姿多彩。不会十几年之后,东京就没人可死了吧。
欧洛斯闭上双眼,准备忽视她刚刚看到的一切,带着小孩在命发现场乱逛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但是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车速的下降。
“贝尔摩德,半路把朋友丢下不是什么美好的品德。”
“可是我又没有品德那种东西。”贝尔摩德停稳了车辆,有些漫不经心地朝她挥挥手。
被迫下车的少女穿过人群,各种嘈杂的声音接连入耳。救命啊,从认知革命到农业革命再到科学革命,人类社会的演进已经过去了整整七万年,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样漫长的时间都没能把这群单细胞生物给过滤掉。你听听他们说得都是什么鬼话!欧洛斯选择暂时性地封闭自己的听觉。
不过,这次怎么没看见尸体?
疑惑之际,一个警察快步上前,喘着粗气,对他的长官说:
“他要十亿日元,还说如果大楼里的居民有任何一个离开的,他就把两个炸弹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