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情中,付出爱的那一个是低位者,而且报仇也很累啊。”
“其实我对生活没什么需求,只想着吃饱穿暖就行,我不是一直在当乞丐的,我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只是阿玉需要喝药,我的钱不是很多,才想着去乞讨一下。”
“这不就遇上大人您了嘛,您给的钱够我们三个月的生活了。”
徐肇庆听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让他这么舒服地活着吗?”
手里的东西吃着有些噎,堵在喉咙里难受得紧。
“我还是挺没用的,我爱他,也抛弃不掉阿玉,毕竟是我身上的一块肉,其实他平时还会接济我们一点钱的。”
“那是法律规定的最低钱。”徐肇庆立刻拆穿了她的谎言。
“诶,那日子这样还能过嘛。”
在沉默中,“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斯塔大惊失色,“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大人您快找个地方躲躲。”
“不用了。”徐肇庆站在原地没动,“我都被发现了,躲也是躲不掉的,反而连累你。”
他叹了一口气,“我好像一直在连累别人,总想着得到好处不负责。”
他率先打开门,与站着的录其辛对视,少顷,翻了个白眼。
反倒惹得对方一阵笑,“你真的很可爱。”
看吧。他在心里自嘲,在强者眼中,弱者的愤怒都能被标以可爱的词汇。
他真想跳起来打他。
如果能长出锋利的牙齿的话,真想一口咬他脖子上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徐肇庆面无表情地跟在他后面,跟着进入录商箐,他实在是不想进去,面上的表情已经臭到了极点,但依旧被录其辛推着往里走。
徐肇庆扭了两下身子表示抗议,快走两步走在了他前头,一进门,就跟等在那的镖客打了个照面。
徐肇庆撇了撇嘴,这次是他失算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进城门。
安成看着他进门,僵着身子坐在主座上听别人的话,安排结婚的事宜,仿佛他不是这场婚姻的主人公一样,眼神一直飘忽着。
安成道不明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只觉得,徐肇庆这样,实在可怜。
在这几个小时内,他们已经知道联姻这位对象的实力了,录府是这片地区唯一的主宰者,说一不二的那种,虽然是个商贾,但在丝制产业几乎是垄断的。
除了官方的产业外,就他们家的地位最高,当一个联姻对象是错错有余的。
除此之外,已经隐约开始涉政了,自然不会是录其辛,而是旁系的一些公子,已经小有名气。
就这么看来,录大公子对徐肇庆的兴趣很浓,似乎是喜欢的。
安成撇了一眼面板,上面的任务还没显示成功,这是为什么?徐肇庆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002:【应该是得到大婚的日子才算。】
安成点了点头,可为什么会按结婚这个规格来算,把徐肇庆彻底定义为了一个物品。
此后几天,录府开始大张旗鼓宣扬,他也一直没再见到徐肇庆了。
录府怎么会是个简单的地方呢,自他跑了那一次后,就一直被关在房间内不让他见人,连饭都是录其辛亲自送进去的。
他们连说话都插不上,直到这日,他们被录其辛召见。
“大人。”
录其辛坐在主座上,招呼他们坐下,“我们的婚礼打算定在后天,你们算阿庆的娘家人,大概需要你们帮一下忙。”
比则:“什么忙?”
“阿庆毕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我听说中原那边对仪式都十分看重,你们这里可有阿庆的亲属?”
比则:“没有,不过我们年龄都比他大。”
“那也可以,稍微来替代下就行,做个样子,毕竟我也是没父母的,跟阿庆很配。”
“...”
在之后的商谈中,安成总算知道了这位录公子的念头,他们这片地结婚前一天需要游街以接受大家的祝福,出门前要拜父母,于是找来他们希望能浅帮个忙。
他们自然是同意,为了任务,需要确保在这之前徐肇庆人还在这。
安成打了个借口,第一次进入徐肇庆的房间内,里面的物体已经全用红色的喜庆布料替换掉了。
像一个密不透风的茧,把人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徐肇庆安静地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块布在做针线活。
安成走近一瞧,看起来是个小宝宝用的。
“我要结婚了,就后天。”他忽然开口。
“我不想恭喜你。”安成道。他知道对方很不开心,很不满意这件事,这意味着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所有的一切都像个小丑一样在台上表演。
徐肇庆这才停下手里的针线活,转过头来冲着安成笑,“你应该恭喜我的,因为我要解放了。”
“为什么?”这句话实在是怪。
安成不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他继续道,“你想走吗?之后?我或许能带你走。”
徐肇庆看着他,脸上的笑淡了,“可一旦标记过后我就走不了了。”
“我将被永远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