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嗯咳咳!”
目暮警官重重地咳嗽几声,鸟取织知趣闭嘴。
柳下泽芳陷入了思考之中,她看上去相当纠结。
但最终,她还是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我要找个律师。”柳下泽芳点头,“我还要把孩子拿掉,我有这个权利的。”
鸟取织松了口气,想起刚刚在大庭广众下的发言,有些心虚地靠在一边。
佐藤警官上前一步,郑重地对柳下泽芳说:“你的权利会得到应有保证的,现在,我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所以话题到底是怎么发展到了犯人的合法权益问题的呢?
冲上头脑的血液随着时间冷却,鸟取织在一边脚趾扣地。
现场还有孩子呢,怎么能说这么毒的话。
万一让孩子失去对未来的信心怎么办?
年轻人还是需要梦想的啊!
“鸟取小姐——”目暮警官拖长了声音。
鸟取织没敢抬头:“额,警官,你看这下班时间也到了,我能走了吗?”
“还有笔录要做,流程你也都熟悉了。”目暮警官斜着眼睛,鸟取织讪笑着双手合十。
沉睡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在此时悠悠转醒,毛利兰左右看看,最终选择低下头给柯南擦汗。
这都乱成什么样了。
怀抱着愧疚之心,鸟取织在前往警局时选择和毛利兰他们坐一车。
一路平稳,什么也没发生。
“我其实没有开车去公司。”鸟取织很小声解释。
毛利兰歪了歪脑袋:“我知道。”
“鸟取小姐好厉害。”她真诚地夸赞道,“反应好快,能用那样的方式把泽芳小姐劝下来。”
鸟取织感觉自己胸口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嗯,毕竟有的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很重要的。”鸟取织转头看向天边,悄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毛利兰,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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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警察厅前一路的路灯都亮了。
做完笔录,鸟取织和毛利小五郎一家被送出警视厅,柳下泽芳作为本案犯人需要暂时羁押起来,植村秘书和柳下明也这两个手脚不完全干净的人也还有问题要交代明白。
昼夜温差大,鸟取织张口吐出一股白雾。
看一眼工作群,这几天公司怕是要乱起来了。
想到就头疼啊,明天能不去上班吗?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鸟取织皱着眉头,一副相当苦恼的样子。
警视厅大门另一侧,小侦探那双宝石蓝般的眼睛好奇地一眨一眨。
“好了,柯南,我们走吧。”
毛利兰牵起江户川柯南的手。
“鸟取姐姐和我们一起走吧?”江户川柯南仰头说。
“啊,这倒不用,有人来接我。”鸟取织挥了挥手,指向前面不远的阴影处。
那辆车的型号……马自达吗?
柯南看了眼主驾驶,隐约分辨出个男人的轮廓。
可能是男朋友吧。
柯南收回眼神,和鸟取织告别。
总觉得以后会再见面呢,那位鸟取织小姐。
柯南摸着下巴,开始在心中复盘这一场案件的内容。
在他们身后,鸟取织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啊,天越来越冷了,听说后面还有极端天气呢。”
驾驶位上的男人投来了目光。
鸟取织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冲男人挑眉:“没想到会来这儿接我?”
男人没有回答,动手发动了车辆:“打算去哪里?”
“波洛咖啡厅,我需要犒劳自己。”鸟取织打开副驾驶座位上的反光镜,自顾自地补起妆容来。
“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男人问。
鸟取织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卷入这种事情我能高兴得起来?”
男人又不说话了。
“当然,有钱就不一样了。”鸟取织收好眉笔,梳妆盒咔一声合上。
车在波洛咖啡厅前停下,男人递过一个纸袋。
随手捏了捏纸袋的分量,鸟取织下车离开。
座位上留下白色的一角,男人扫过一眼,没有多停留。
这一天天都是些什么事呢?
推开波洛咖啡厅大门的鸟取织心想。
这种带有悲情色彩的案件,多少还是让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