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闪烁着,红紫色的灯光显得店内的氛围格外暧昧。
侍应生身上的服装版型很好,衬得人身材挺拔,肩宽腰窄。
鸟取织拿起桌上的杯子。
侍应生在此时上前,手搭上鸟取织握着酒杯的手,鸟取织抬起眼睛,侍应生眨了一下眼,为鸟取织斟满酒杯。
鸟取织的笑容越发勉强了起来。
真是超绝不经意的触碰,牛郎的自我修养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对五短身材到靠衣服修饰的男人产生什么兴趣啊。
一边,本店的店主高声与一众大腹便便的男性谈论着什么,引起一阵狂笑。
和弥夏通话后又过去了两天,事情还是一点进展没有。
鸟取织按了按眉心。
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这位是对我照顾颇多的柳下社长总公司派过来的,鸟取织女士。”店主介绍道。
店主转头:“柳下社长真是个非常好的人啊。”
嗯,啊对,说的真好。
鸟取织微笑着点头。
可惜柳下社长葬礼办的潦草又简陋,宾客出席名单上也没看见这位店主出现过。
“鸟取小姐真是年轻啊。”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鸟取织看着手中明晃晃盛满的酒杯,眉头一挑。
“真的吗?”她从容的掩嘴轻笑道,“这样说还真是不好意思,我自认为不算年轻人了。”
“不过我确实是在座中最年轻的一位了。”鸟取织举起杯子,“敬你一杯。”
大量酒液顺着鸟取织的袖口滴落,微凉的触感冰得鸟取织一个激灵。
鸟取织抽空瞥了一眼站在后面的一排侍应生。
一个好看的都挑不出来,霓虹的风俗业完蛋了吧?
鸟取织暗自在心底吐槽着。
不过总比这群糟老头子耐看些。
那边的人说着什么话,鸟取织一个字没听进去。
许是盯着一个地方久了,一边的店主悄悄拍了拍鸟取织的肩膀:“我的孩子们如何?”
鸟取织歪头。
店主大笑起来:“他们可都是我们精心培养的。”
“这酒不错。”鸟取织答非所问,“一会儿我拿一瓶带走。”
“业绩的话,记在那个孩子身上如何?”鸟取织抬手指着先前那个倒酒的服务生身上。
那个黄色头发的服务生闻言连连道谢,笑起来居然还有几分羞涩。
鸟取织心中毫无波澜。
给点破绽,尽早拿到账本,无论是什么破烂账她都会接受的。
放过她,她只想尽早回去。
她开始想念东京街头那种灰尘混合车油味的空气了。
通勤的早晨,多么美好。
凡事都怕对比,在家休假比上班舒服,而上班又显然比这种看起来不正经又不合适的应酬舒服。
这里让她想家。
这时,刺耳又尖锐的警报声响起,鸟取织假装不小心打翻再一次装满的酒杯。
“怎么回事?”有人在包厢中站了起来,面色惊疑不定。
鸟取织迅速抽出数张纸巾擦拭台面,眼睛扫过周围。
看起来最矮的那个侍应生明显颤抖了一下。
店主急匆匆跑了出去。
再过了一会儿,店主低声下气的冲着一个人道歉。
鸟取织在人群中匆匆瞥了那边一眼,门很快被合上了。
再过一会儿,店主走进来,满头大汗道:“是底下人抽烟误触了防火警报,没有关系,请坐,请坐。”
鸟取织随着众人坐下,低垂着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
众人再次推杯换盏的交流起来,只是气氛明显不如之前融洽了。
地板上的地毯明显湿了一块,鸟取织搓了搓手,脸颊上泛起了热意,看起来已经不太清醒。
她摆弄了一下耳环,施施然站起身:“抱歉各位,我先失陪一下。”
“洗手间出门左拐。”店主贴心地说。
鸟取织笑着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店里突然换了首音乐。
鸟取织走出几步,周边包厢的隔音很好,只有霓虹灯还在闪烁个不停。
厚厚的地毯上,有什么闪着光,细看像是一些玻璃碎片。
走进洗手间,鸟取织随手放起音乐。
关上门,鸟取织顺手开了水龙头,又拿指尖碰了碰镜子。
〖请让我一夜暴富谢谢:.ra聆听〗
〖请让我一夜暴富谢谢进行了一轮聆听鉴定,鉴定结果为:D100=17/70 困难成功。〗
一些细小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最开始,那只是一些低声的啜泣。
有个男人骂了句什么,凌厉的破空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哀嚎。
鸟取织站在洗手池面前,渐渐起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