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瑶玉洋洋得意地盯着凤子烨,只换回他无情的冷漠:“若是魃女逃了……”
“绝无可能!若是姬盈逃走,我就抓她回来,大卸八块!一口口吃了!”
下完狠话,黎瑶玉又舔着个脸凑到凤子烨身边:“咱们去找王相儿子的小厮去!”
“瑞硕。”
“你知道他?”
凤子烨点点头:“颛顼王相自大,自叙一人之下,又最重血脉,颛顼国王相本不姓瑞,可代代相传,以至权势滔天,去了页字合而姓瑞,当今颛顼王相一脉单传,最宝贝的就是他儿子瑞硕。”
“那王相岂不绝后了?”
“明面上一脉单传……”
“还有许多私生子对不?”黎瑶玉接过话来,这事她熟,小说里都这样,本以为是一场风花雪月,没想到竟然是强取豪夺。
只不过主人公死了一个,真是可叹,不然就是杀猪文映入现实。
涉及到王室,难怪这小县城断案时间如此紧凑,不过事发两个时辰,就上了公堂。
黎瑶玉混迹在百姓当中,努力抻出脖子张望,公开庭审竟和电视剧上的一般,人群熙熙攘攘的,全来看乐子。
凤子烨臭着张脸,抱胸站在黎瑶玉后头,心里止不住的嫌弃,凡人多爱惜净水,又不会法术,是以体味难闻。
“能不能施个法术,让我多长十公分……”黎瑶玉边说着边回头,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不行。”凤子烨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原来是凤子烨实在受不了,化作一只红色雀鸟,飞到黎瑶玉脑袋上。
黎瑶玉无法,只滴溜个眼珠子,想看到化形后的凤子烨。
又幻化出一把铜钱,偷偷洒在脚边,大呼:“谁家钱掉了?”
众人慌乱,低头寻钱。
“别踩别踩,是我的!”
“刚掉了一个铜板!谁抢我的!”
……
“肃静!肃静!”
公堂之上端坐着的县令,听到外头吵吵嚷嚷,气不打一处来,平日处理公文已经够心烦,还有纨绔子弟惨死在他管辖的地界之上,害得他加紧开庭审。
“带上来。”县令一声令下,郑家一家五口被压了上来,郑巾帼死死盯着座上县令。
“郑康何在?”
一官差将郑康压出,跪在堂前。
“郑康,年十二……失手杀害王家老二,你可知罪?念你年少,又有癔症在身,可判流放之罪,择日行刑,可有异议?”
郑巾帼挣开束缚着她的官差,刚要开口,便听到背后传来一清冽少女之音:“有异议!死的分明是颛顼王相独子瑞硕!何来王家老二?”
黎瑶玉高举圆月玉,推开身前持刀挡住的官差,走上堂来。
「凤子烨你不讲信义!让我一个孤苦女子独自面对拿着大刀的官兵!」
「镇静,他们不敢伤你。」
正在心里偷偷哭诉的黎瑶玉,见一人举刀砍来。
“何人来此?扰乱公堂秩序!拿下!”
一人高呼,众人相和,将黎瑶玉团团围住,忽地金光乍现,吓得跪倒一片凡人。
县令阴沉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指着黎瑶玉:“你可知在凡世间动用法术会引来何种后果?”
黎瑶玉抬首,对上县令惊慌的眼:“我并非仙家子弟,就算有仙长前来,也定不了我的罪!”
更何况你们还算计了当康!
“可敢将仵作唤来,于公堂之上查验尸首?”
“今日本该是郑母复诊之日,早早送与郎中铺上,何故凭空出现?”
“郑母爱女,见王家老二与郑巾帼拉扯纠缠,这才发狂杀人!”
“你污蔑!”郑巾帼红了眼。
“证人何在?”县令唤来一人,乃是路过小厮。
“草民在,今日清晨,送菜之后,后院中偶遇一男子与郑屠户家小女,窃香于后院草丛中!见郑女带一痴傻儿私会,好奇之下竟挪不动步来,又见二人拉扯推搡,刚想出来劝阻,而后上来一人,竟是疯癫郑母,手持杀猪刀,砍在那男子肩头,一时痛呼不已,郑女自知家母犯错,苦苦哀求男子,将刀丢到痴傻郑康脚边……”
“你可亲眼目睹郑康杀人?”
“并,并未……然郑康眼眸通红,双鼻喷气,复又大口喘息,似是要暴起吃,吃人!草民不经意见对上郑康通红双眼,被,被吓得跑开寻人……”
那小厮回想起上午那幕,又觉得郑康实在可怖,常人面容怎能变得如此凶恶?就如同……被鬼附身一般!
不觉得后退了几步,远离了堂上跪着的郑康。
“可你并未目睹郑康杀人!岂能凭空断定?当时除郑家三口及那男子,可还有人?”
“无……无人。”
小厮被黎瑶玉逼的一退再退:“你撒谎!王相独子出行,怎能无人陪同?是以有贴身小厮瑞三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