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住处,白玉苑。周若的住处与他身上的穿着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房间的装饰极尽奢华,床是紫檀木做的,躺下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床铺被褥都是用极好的蜀锦缎制而成,用金线收的边。奇怪地是屋里只点了一盏煤油灯。
这大晚上的,他冒着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将傅婼静带回了白玉苑,好在傅霆今日留在了司令部,没有回府。
他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傅婼静,气息太微弱了,不行,得赶快让她暖和起来。可是这么晚了,没有热水,他更不可能让下人们准备热水,且不说会被发现,就算是平时,他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于是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将傅婼静的外衫脱去,可是里衣也被雪水浸湿了不少,紧紧地贴着肉,浅色的肚兜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周若真是急的头疼,男女授受不亲,尽管不想承认,但他总归还是傅婼静的姨娘。可是她已经彻底的昏死过去了,再犹豫她便死了。
最后,周若还是决定将傅婼静的里衫脱去。
他轻轻地拈起她侧身的衣带,只一扯,里衫还干燥的半片就缓缓地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洁白的肌肤。
周若看着傅婼静身上浅浅的一层肌肉,又捧起了她的手,温柔地揉搓着,还不停地给她的手呼气。他细心地发现她指腹上有不少茧,除了干粗活留下的,还有的是像傅霆一样常年习武之人才会有的。
也是,若不是这样,被傅府的人这般摧残个十几年,或许早就死了。
这又让他想起了刚在景园的冰天雪地跪着的傅婼静,死亡可以随时从天而降,但她的意志却愈磨愈烈,即使只有十七岁,也磨出了强烈的不服输的精神,那冰冷的眼神,更是要发出低吼--她不会向任何人低头。
周若将自己的外袍裹住傅婼静,就这样紧紧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他就这样靠在墙角用被子将两人又紧紧裹了一层。
“嘶,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