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他们的对话又被不少人听到了,满座宾客的目光都集聚在那军官身上,或许是感觉到被人凝视,他一时呆在原地无地自容。
白玉苑内,周若独自坐在床边,嘴唇干的发白,怒气消散后才回想起刚才众人的目光,可他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碍了这人的面子最坏也不过是傅霆来找他算账,挨一顿打罢了,比被人羞辱好上太多。
傅婼静看他离开了席面这才安心坐稳。晚宴的时候周若没有到场,傅婼静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跑去白玉苑找他。见苑门紧锁越发担心,她跑到人家窗户边小心叫唤,没有人答应,出此下策只好又翻了进去。整个白玉苑内黑灯瞎火的毫无生气。
“周若。周若。”还是没人答复,打开房里的灯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白玉苑空了。
她再也管不了这么多,在傅府里就找了起来。没有。厨房里没有。柴房里没有,地库里呢?怎么可能都没有!哪去了!到底把他藏哪去了!她满眼通红,找的满头大汗也没找到熟悉的身影。
“他被傅霆送走了,城南最大的那间酒楼。”傅婼静闻声转过身去,来人是傅伯炎。那个偷偷给他送药,找了只猫来陪他的人,是和自己老子喜欢同一个人的傅霆儿子。
傅婼静的面目扭曲的可怖,她咬着牙质问:“谁?”
“今天在女眷桌上找他搭话的那个军官,傅霆将他卖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废话了!去救他!快滚去救他啊!”傅伯炎的脸色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他快要急的去死了!傅婼静好歹有明家,有一官半职,只有他什么都没有,不然就是豁出命来他也会救他。
傅婼静心里绷着的弦彻底断了。她再也无法压抑住心里的那份感情,直接冲到前院看了该死的傅霆一眼就坐上了车。“王正!快给我滚出来!”王正匆忙赶来就看见傅婼静的狼狈样。“把宅子里养的私兵全部调出来!跟我去春风院!快!”她一丝耐心也没了,她只想把那人杀了。整个人阴冷的像是千军万马踏冰而来,扑面而来的寒意叫人战栗。
太慢了,实在是太慢了!他妈的!每慢一分他便危险一分。
十几辆轿车行驶在街道上,他们一路鸣笛赶到春风院门前。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人,她发丝有些许凌乱,只见她一开口一行人就将整栋楼都团团围住了,这架势不正是人们茶余饭后最好的谈资吗?于是里里外外又加了一群看戏的群众。
傅婼静没和男人废话直接掏出枪对着他脑门,横眉低声问道:“这几日住在这一个姓张的长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