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挣钱不容易,你挣钱也不容易啊。这是他们的心意,他们想着你大老远过去不容易,心疼你呢。”
文溪笑道,可能是家里有钱之后,父母往她身上丢钱丢惯了,所以她拿父母各种名义给的钱,都没什么愧疚感。
从另一方面来说,这是父母没有陪伴在身边,钱就是他们以为能给她的爱,她不收,父母心里会觉得亏欠,而且如果父母需要钱,她也会尽其所能地帮助,这就是家人的依靠,不用计较得失,坦诚相待,苦难扶持。
“那我先拿着,以后再说。”
刘钦恒并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但他看着文溪的父母穿着灰色的厂服,下巴挂着口罩,脖子挂着耳塞线,头上还沾着绒线的出现在饭店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大一的时候进厂打过工,两班倒,每天坐在工位十二个小时,上了一次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工厂了。
公司出差,对接厂厂部的时候也会看到一线的操作员穿着工作服全身武装地坐在设备前上下料。
文溪父母的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里打工,一定很不容易吧。想到前阵子自己给她买了个包,她说不要买那么贵的话,刘钦恒心里五味杂陈。
照理说在不富裕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会更渴望财富和权力。而文溪却没有被虚荣迷惑,她是真的不在意钱,不然不会拒绝余超君和拒绝齐麟。
想到这些的时候,刘钦恒觉得她的父母一定很爱她,也很淳朴,才会让她精神富足,也不会强迫她找个有钱的嫁了。
见了文溪父母后刘钦恒有些感慨。
但文溪对于他和父母见面并没有什么反应,银行卡让他收着,也没跟他提她父母对他的想法。而他未来的丈母娘在那次见面后除了问他安全到家没有,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
所以刘钦恒觉得,自己一定是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一定要更加努力才对。
文溪升职之后再一次会议结束,被前领导叫着说了几句话。
前领导指着门外妆容精致,穿着风衣,内搭职业衬衫和毛呢长裙的实习新员工问他们组的一个新的实习生:“她和她谁更像领导?”
前领导的新员工刚来,不认识文溪,也不认识门外的文溪手下的新人,所以他在打量问外精致的都市丽人模样的女生,和脸色有些发白,头发简单扎起,穿着卫衣卫裤和运动鞋的文溪之后,指了指门外的实习生。
“她是领导。”
新员工回答,前领导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出去之后,用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光看着文溪;“懂了吧?”
“懂了。”
主管说的没错,她是需要对自己捯吃一番了。
毕竟加了工资,钱途无量,这月薪确实配她打扮起来。再说,工作中大家都是看外表来判读职位,穿的不像领导气势上她也差些,在和客户洽谈的时候也很容易被误会,到时候场面就尴尬。
被前领导提点之后,文溪当晚就翻看了自己的衣柜,以前老妈给买的羊绒大衣可以穿上了,羊绒大衣一穿,内里搭上衬衫、牛仔裤或者长裙,都是职业风。
说起这几件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之所以被她雪藏一是因为上厕所实在是麻烦,二是干洗费钱,
妆容也是要带的,毕竟她现在都做到管理层了,脸也是重要的一环,所以她有整理了已经很久没有用的化妆品,找了一个手提包,把东西整理了进去。
浅蓝色的阔腿牛仔裤配黑色短靴,上衣搭配黑色的高领羊毛衣,外套是褐色的羊绒大衣,长发披肩,耳侧微卷,因为打了点养发精油头发并不毛躁,看上去利落素净又自然。
她脸上简单地扑了一层粉,细看并没有遮盖毛孔,但均匀了肤色,樱桃色的口红浅涂,这妆容是恰到好处。
她还戴了耳环,香槟色的水滴款式,简单又有质感,敞开的大衣领口,一条不规则的金属和珍珠毛衣链叠搭,食指上的戒指和耳环是一套,也是香槟的水滴造型。
文溪背着古某的托特包,戴着宽大的墨镜,踩着自信洋溢的步伐以这样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公司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她都多看了两眼,主要是她今天的形象,跟之前的反差太大,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对她不熟的还以为公司空降了新的高层。
“溪姐,你今天好飒!”
分出去的旬天诚跑来办公室对着文溪一脸放光,文溪也不客气,头发往后一撩,摆出了一个叉腰的POSE。
“有眼光。”
“溪姐,你这大衣不便宜啊,包包也是!”
“嗯。我爸妈给我买的。”
“你以前怎么不穿?”
“麻烦,大衣上厕所麻烦,干洗还贵。”
文溪说着,旬天诚忍不住靠了过来,又是摸她的大衣,又是摸她的包,摸完之后还感慨:“这真的质感和做工就是不一样。”
“溪姐,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富二代。”
旬天诚突然问道,文溪想了想:“以前是吧,小富。”
听了文溪的话,旬天诚点了点头:“也是,这衣服款式已经有好些年了,包也不新。”
说完这话,他又觉得有点唐突,于是又立即挽回:“不过经典永不过时,而且新款是针对大富人家,咱们普通人,你这已经是顶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