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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度朵一拳打向蛊童原本开裂的嘴角,怒气冲冲地看着掌控自己的蛊童说道,“你又发什么疯?那是我齐叔和阿婆!”
蛊童被度朵压在身下,整个身体浸湿在黑水里,她却苦涩笑出声来,开裂的嘴角迸发出鲜血:“发疯?哈哈哈哈哈!”
度朵不知道蛊童在想什么,只觉得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爆发,没想蛊童盯着度朵轻声开口道:“度朵,连你也没有告诉我,你也在骗我吗?度十月不止死了,蛊童也没了一半...”
黑水泛起涟漪一点一点打在蛊童的脸上,度朵有些愣住了,她只是以为蛊童一直以来都是无情的存在,而此刻看到她这副模样却动摇了。
“度十月是你的家人,同样她体内的蛊童也是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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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度朵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站在后山的度朵眼睛恢复清明,手里握住的拐杖也渐渐放下,而笼罩着的后山重新恢复生机,只不过下一刻度朵一股郁气涌上心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无力倒地。
“小朵!”阿婆赶紧跑过去接住倒下的度朵,看着她昏迷的模样却还是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齐河被盛九张和封烬扶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阿婆身边低头看着度朵也是叹气,六门的其余五人却不明白一块翠青囊怎么会引发这种事情。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回去吧。”
回到家里的众人皆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齐叔喝着阿婆给的汤药顺着气,阿婆则是沉默不语地看着手里的翠青囊。
“齐叔,度朵她...是怎么一回事啊?”姜了烛弱弱地发出声音,看了一眼二楼担忧地问道。
“那个翠青囊是你们度姨的遗物,封存着度十月最后的蛊童气息,只不过只有一部分,而另一部分不翼而飞。度氏体内的蛊童和我们一样都是家人的存在,所以度朵体内蛊童沉睡这么多年了,没人告诉她家人的消失而产生的情绪。”
齐河捂着腹部抬头看着天花板说道。
次日度朵醒来之时已然到了车上,早就离开了家里,而她的腰间衣服内荷包里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翠青囊。
度朵手里握着翠青囊心里五味杂陈,她醒来的时候就没有感受到蛊童的气息,想必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了,毕竟她没有告诉蛊童这一件事。
“朵姐,你没事吧?”文哀看着度朵醒来以后都在盯着翠青囊发呆,一句话也不说有些担忧。
回过神来的度朵摇摇头说道:“我倒是没事,可能她有点事了。”她指了指自己体内,让五人明白是蛊童开始有事了。
“那怎么办?”姜了烛盯着度朵的眼睛似乎想看出什么花样来。
“朵儿,要不你把蛊童逼出来,咱们聊聊。”盛九张坐在驾驶座上将冒出的想法说出来,不过很快就被全车人否定。
“盛九张,你想被打一顿就直说。人家本来就心情不好,逼出来把我们都弄一遍你就老实了。”姜了烛白了他一眼。
“那你说怎么办?”
“行了行了,先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也逼不出来她,先去灵管总部处理完事情再说吧。”度朵揉了揉太阳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