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三招定胜负。”
文哀的脚下上突然炸开两点寒芒,他手中的判官笔尖抖出泼墨之势,判官笔竖直立在他的胸口处,对着空间上下两方。
沈伊鹤正要攻击时,忽觉周身传来古怪震颤,墨色阵法地在训练场的天花板流转。
而她也明白对方有何打算只见沈伊鹤朝他的方位而来,袖中窜出一柄软剑缠住判官笔绞了三圈,想要阻止他的动作。
软剑顺着笔杆纹路擦出火星溅落至文哀的后脚处,而后软剑挑起判官笔墨色飞溅至上方符阵。
瞬间文哀手腕急转,判官笔从原来短小一根伸长至一米带着深蓝色的雷电之势,笔锋向着从不可能的角度折向她的咽喉。
沈伊鹤凝神聚气在刺向皮肉前用软剑反撩,软剑的灵活自如,挡住第一击。
第二招来得更快。
判官笔被他用双指轻轻捏住,只见他手腕轻抖,墨色“锁”字没入阵法。
三具木人桩从上方的符阵处落下,相隔一样的距离,而后站在地面上时突然活过来,封住沈伊鹤的走位。
但她低眉用软剑点地借力,剑身卷起一道风屏形成屏障。
而文哀的木人桩用力拍打着风屏,判官笔勾出一个篆体,"寸"字浮现在空中。
没等写完沈伊鹤软剑冲出风屏,反手将剑钉入木桩,剑身高频震颤中,所有篆字同时崩解成木屑纷飞。
文哀后撤时踩到飞溅的碎屑,格子衬衫下摆被剑气削出半截缺口。
沈伊鹤勾起一抹笑意,软剑直至文哀。
最后一式两人铆足了劲。
判官笔锋刺出时带起墨色残影,却在触及沈伊鹤发梢前被剑身缠住七寸。
软剑突然绷直,剑尖刺向对方肩膀,却在触及衣服前被笔杆尾端抵住腕骨,两人僵持时,文哀后退一步,而软剑再次一挑判官笔尖无声落在地上。
伍国兴吹响裁判铃时,沈伊鹤笑着对文哀说道:“你赢了,不过只是险胜。”
文哀甩了甩震麻的手腕,但没有马上弯腰捡起判官笔。
沈伊鹤看着文哀一言不发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的招式:一式写‘锁’布局头上的符阵试图锁我入阵,却被我挑起的火星打断;二三式‘寸心’想用木桩人牵制我离我心脏只一寸的距离,确实是我输了这二三式。
但你后面却拿不稳判官笔被我挑落在地,若是三招后未必你能赢我。”
沈伊鹤弯下腰想着帮文哀捡起判官笔,可低眉一看那判官笔却是笔尖立于地面之上一动不动。
而后她猛地抬头看向文哀,再看看她所在的地方,一个艮卦呈现在她脚下,而文哀后撤的那一步刚好离开艮卦。
“方寸地,停滞不前,”文哀终于是开口说道,“三招后,你也不可能赢我。”
沈伊鹤试图抽出双脚,却受到极大的阻拦,片刻后她抬眸望向文哀说道:
“一开始你是在太极里,试图引我进阵,才会有那个阵法?”
“没错,我也想过太极图里‘池中物’把你直接困死,但你的软剑确实超出我的预料。
所以你踏出太极图后,被木桩人挡住,除了艮卦你别无去路。”
沈伊鹤失笑而后无奈摇头,看着伍国兴说道:“我输了。”
等文哀转身离开之际,她脚下的艮卦才慢慢褪去,她走回特派队时却被尤长扬嘲讽道:
“整天埋头于剑法,不如眼光长远一点,懂什么叫布局吗?”
“尤长扬,你等赢了再来教训我。”沈伊鹤将软剑收回袖子里,看着对面的六门。
“八卦?骆琳姐方才六门的那位之前看起来挺好对付的,但是如今觉得他是很厉害。”时显黎看向文哀思索着他方才的一举一动。
“你说文哀啊,那你还真是看错了。六门最后一句‘执笔定怪除恶病’看的就是他,他最后定乾坤。”骆琳抱着手解释道。
不过六门里每一个都是难缠的对象,单拎出来都可以独自下副本,而组合在一起更是相辅相成。
“我现在倒是好奇度朵该怎么打,她的性格变了很多。”白悠撑着下巴看着度朵,也不知她在发什么呆。
同样沈伊鹤也在好奇六门里谁会最后对上尤长扬呢,她的目光锁定在封烬和度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