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电流刺痛耳朵,南衡闷哼一声。
“……唔。”南衡松口,原本搭在严翊临身上的手也放了下来揉了一下耳朵。
“可以了?”严翊临问,手掌青筋暴起,指尖微微发着抖。
“应该是。”南衡说,想把耳朵上的东西拿下来。
久违但熟悉的感觉传来,南衡这才确定成功了,“可以了。”
严翊临马上就醒过来了。
南衡又看了他一眼,意识慢慢抽离。
严翊临站在那,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直到感受到南衡的离开才又往刚刚南衡站的地方看了一眼。
南衡躺在唤醒舱里睁开眼睛,下意识先去看床上的严翊临,发现人还没醒。
他起身打开病房的换气系统,撑着墙站了一会,无意识抿了抿唇,然后抬头再次看向病床上的人。
却蓦地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
他醒了,南衡得出肉眼可见的结论。
“你醒了。”南衡说。
严翊临没有开口,眼神无声往病房天花板角落扫了一眼。
南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监控器发着悠悠红光,示意着他正在工作。
门随机被打开。
严以寒手环档位调的很高,面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俯视昏迷了三年的人,“醒了。”
严翊临点头。
门外又嘈杂起来,严朗的声音在外面哭天喊地。
“我知道我哥醒了,让我进去!!”
“你拦我做什么?!让我进去!”
“吵死了。”严以寒侧了侧头,又看见还在墙边的南衡,说:“你出去吧。”
南衡看了眼严翊临,对方的视线丝毫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只是侧头看着窗外。
“嗯。”
南衡走出病房时看见严朗正在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吵。
“你不认识我是谁吗?谁给你的胆子拦我干!”严朗气得不轻,他手环上跟严以寒一样,绑定了严翊临的实时监测,他看见一直上涨的唤醒率便立刻从ktv赶过来了。
南衡走出来,看见严朗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严朗也不吵了,撇开保镖跑到南衡旁边问:“我哥怎么样了?”
南衡如实回答:“醒了。”
严朗闻言激动的脏话乱飙,忍不住拍南衡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南衡笑笑。
严朗目光扫见自己手腕的腕表,立马脱下来塞南衡手里,“六位数的表,转手只会高不会低,送你了。”
南衡低头转了一下表,没有推辞。
门再次打开又关上,严以寒出来了。
“大姐,他怎么样了?”严朗恨不得自己进去看,但他也只敢在保镖面前闹闹,一点不敢闹到严以寒那里。
严以寒伸手糊了他脑袋一下,“在医院吵什么?”
“啊……”严朗一手捂住头,扫了眼严以寒的表情,发现她并没有生气于是小声说:“我就想进去看看。”
严以寒不让:“他刚醒,又睡了,没事不要吵他。”
“哦,好吧。”严朗依依不舍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眼里面,答应。
严以寒看向站在一旁的南衡,自然也注意到严朗经常带的表跑到了他手里,不过她一向不管这些,“严家会支付给你不菲的费用。”
南衡点头。
“不过。”她提出条件,“我需要你以后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南衡闻言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跟李缘宁看的某种小说里的某种情节这么像。
“不要误会,你唤醒他自然也算严家半个恩人。”严以寒神情淡淡,“因为你们匹配度不算低,他现在手上很多项目都落下了,我不想看到他被信息素影响。”
“这样啊。”南衡明白,将表揣进兜里,丝毫不腼腆的提出要求,“那严小姐在枫桥区给我安排一套房子吧。”
国密实验室在德邦区,跟枫桥区恰好是一个对角线。
严以寒立即答应,一套房子而已,严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明天中午,我会让助理给你送来钥匙和房产证。”严以寒说。
“好的。”南衡点头。
南衡走后严朗看了两眼自己的姐姐,忍不住问:“我们枫桥区不就我住那一套房子吗?”
枫桥区是富人区,严家毕竟名声大,在富人区大动干戈也不好,严朗所知道的只有从小长大的那一栋严家别墅。
严以寒看了他一眼,“就是把你住的给他。”
她早就在枫桥区买了房子,用的自己的钱。
“啊?!”严朗大叫一声,又怂包的安静下来。
第二天中午,严以寒说的助理很准时,果然如约打来电话,说她和司机正在安抚医院门口等着。
南衡出来时严以寒助理正在车外等着,她见过南衡的照片。
“南先生,这是钥匙,房产证已经放在您的房子里了。”助理说罢打开车门示意南衡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