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区时南衡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怀里抱着哭的脸色通红的小孩,要不是小孩一边哭一边抱着男人的脖子喊爸爸,南衡都以为是人贩子。
想着严翊临还在宿舍等着自己,南衡还是抓紧赶了回去。
宿舍里严翊临没拉开窗帘,静静坐在床上,怀里还抱着南衡的衬衫。
南衡推开门挤进来时看见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摸了摸严翊临的额头,像他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严翊临顺从的抬起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还没有,就是很久没见,很想你。”
南衡收回手,被他这样盯着有些还是觉得不适应,“我们昨晚还打了通讯视频。”
“嗯,我记得。”严翊临说,双手搂住南衡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腰腹。
南衡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他的头上摸了两下,说起今天去实验室的事。
“他应该知道什么。”南衡说完总结。
“王老师心思缜密。”严翊临贴着南衡,说话声音难免闷闷的。
南衡误以为是他觉得离开王老师遥遥无期,充满安慰意味的从严翊临头顶摸到后脑勺,“再缜密的人也有疏忽的时候。”
严翊临闻言蹭了蹭,慢慢起身想起正事,把手腕上的通讯器摘下来调出一张照片,“我安排人去查了一些,这个男人你见过吗?”
南衡低头看了看,脑海里瞬间飘过刚刚在小区偶然遇到的男人,他问:“这是谁啊?”
严翊临:“我师姐的丈夫,不过她现在人已经找不见了。”
南衡:“我刚刚去德邦区看房子,在小区里遇到了这个人。”
严翊临皱眉,他跟这位师姐之前也是有联系的,她们一家三口一直住在枫桥区。
“不过我只看到这个男人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莫师姐当时是最不赞成王老师做这个实验的,但是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也加入了进去。”严翊临说。
“所以我前几天才想去联系她,结果通讯已经是无人接听了。”
南衡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什么,问:“你那个莫师姐是beta吗?”
严翊临点头。
王老师的实验室里几乎全是alpha和omega这类对信息素很敏感的人群,莫师姐是为数不多的beta。
“我可能知道了。”南衡说。
“你等着我,我出去一趟。”南衡顾忌着严翊临的腿,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严翊临却伸手攥住南衡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的手腕,从床上站了起来,“我的腿已经好了。”
南衡这才想起来宿舍内并没有轮椅,后知后觉他是自己走过来的,有些惊讶的去看他的腿,“这么快,不是一个月吗?”
严翊临没打算放手,牵着他去开宿舍门,“我身体好。”
“严以寒不找人盯着你了?”南衡见严翊临大摇大摆的牵着自己走出医院,忍不住问。
“之前是我腿脚不便,他以照顾我出行的理由往我身边安排人,现在我能走路她自然没法再安排人来了。”
严翊临跟着下车,看见目的地愣住。
警厅。
南衡走在前面,随机拉住一位警督,“张警督在吗?”
“在,往里走最后一间。”
严翊临跟上来,和他并肩问:“怎么来这里?”
南衡:“我上次好像听到了什么案子,可能是你的师姐。”
“咔哒”一声,南衡推门进去。
张警督看见两个人有些意外,他对南衡还有点印象,“……南衡?”
“张警督,上次你们说的那个枫桥区被害的beta身份确定了吗?”
张警督不语,反问:“你怎么来问这个?”
南衡拉着严翊临,让他往前走两步,“他是那个beta的同事。”
张警督在新闻上看见过严翊临,他沉默了一会,说:“不是。”
“那个beta无业游民,流浪到枫桥区。”
南衡不信,“枫桥区是富人区。”
没有资产证明根本进不去。
严翊临声音淡淡,带着对外人一如既往的命令:“把照片调出来看一下。”
张警督没有排斥,在电脑上敲了敲投出那个beta的照片。
身高不高,甚至有些瘦瘦小小的,脸上带着笨重的黑框眼镜,很陌生的脸。
严翊临视线落在照片上的人手上,大拇指关节处有着熟悉的痣。
南衡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还p图啊。”
脸和脖子色差这么明显,不知道找了谁的头p上去。
张警督有些话不能在警厅说,只好先收回照片,默默站起身往门口走去,打开门回头看向二人,示意他们该走了,“那个beta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没有家庭,更没有丈夫和孩子。”
南衡有些无语,严翊临率先往门口走去,“走吧,南衡。”
南衡只好抬脚起步。
离开警厅,严翊临叫住南衡,南衡以为是他腿又不舒服了,凑他近了一点问:“腿疼了?”
严翊临摇了摇头,隐蔽地往他手心里塞了个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