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严翊临顺利出院,最后的检查报告健康的不像个住过院的人。
南衡在院长办公室如愿领到了辞职报告,落笔前院长还在惋惜。
“真不干了?你现在的工资可以涨。”
涨也不干了,南衡麻利签完字,把辞职报告递给院长:“签好了。”
“……”院长只好接过辞职报告。
安抚医院外面,严翊临穿着黑色大衣,臂弯上搭着一条纯色围巾。
南衡一步跨两个台阶,最后在严翊临面前站定,看见围巾不满:“拿围巾干什么?”
严翊临知道他不想带,但是昨天南衡仗着自己身体好穿着短袖半夜下去拿外卖,今天一早就开始发烧。
“吃完午饭不是去海天山公墓吗,那里风大。”
今天早上下了点小雨,体感温度有点凉,于是南衡早上被严翊临压着穿上毛衣,但他不喜欢臃肿的感觉,拒绝:“你带,我已经好了。”
严翊临不同意:“我今天的报告很健康,你昨晚着凉了。”
南衡:“我没有。”
严翊临伸手摸了一下南衡的额头,还有些轻微的烫,“今早不是你发烧吗?”
南衡没有扭头,任由他摸完才反驳:“我没有着凉,是你传染的,跟我穿多穿少没关系。”
严翊临觉得不是:“我只在三天前亲过你。”
他就这么自然的说出来了,南衡推着他往车里进,据理力争:“你传染的!”
严翊临先是吩咐司机去昨晚南衡查的私房菜馆,暂时停止这个问题的争论,“中午去你昨晚说想吃的私房菜馆?”
“嗯。”南衡同意停止争论,点头。
“远不远?”
“不远。”
南衡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今早他被严翊临晃起来迷迷糊糊得被他拉去量体温吃药,现在又困起来了,歪着头眯了眯眼睛。
不会又发烧了吧,严翊临伸手又去摸南衡的额头。
南衡本来就困,眼睛酸得难受,被人拨弄一下忍不住蹙了蹙眉,“干嘛?”
严翊临摸不出来,但又担心得紧,于是打算凑过去用额头试试温度。
南衡掀开眼皮就看见严翊临对着自己凑过来,挣扎了两下往后躲,刚准备说什么却被严翊临伸手扣住后脑勺固定,南衡以为他又要亲,抬手抵住严翊临的胸膛,“……还有人。”
这样的确有点亲密,严翊临知道南衡脸皮薄,于是按下隔板按钮,一方独立无人的空间被隔离出来。
严翊临转头看见南衡贴着一边,离自己远远的,“过来,我摸一下。”
南衡不动,脸却慢慢涨红了:“……”
你!还!要!摸!你摸哪!!?
严翊脸看着南衡慢慢涨红的脸,立马反应过来他误会了,于是解释:“摸你额头。”
南衡犹豫。
严翊临抬起手停顿了一下,见南衡不躲才伸过去扣住南衡的后脑勺。
“不是摸额头吗?”南衡看着渐渐放大的极具攻击性的五官,问。
严翊临在南衡越来越弱的反抗中将自己的额头贴住他的。
南衡没声了。
还好没发烧,严翊临松开一点,反应过来自己草木皆兵了,反应过来问:“困了?”
“今天早上被你叫起来困死了。”南衡控诉。
严翊临目光不错地盯着南衡,看他嘴巴一张一合还是没忍住凑上去。
会传染,南衡赶紧侧头躲过这个吻,严翊临温热的吻印在他的嘴角。
“会传染。”南衡强调,不抬头一个劲儿躲。
严翊临原本只是想碰一下,眼下看你南衡的反应觉得有趣,于是忍不住逗他,边追边忍着笑佯装正经说:“没事,我的体检报告很健康,不会传染。”
“不亲!”南衡被严翊临困在小小一块角落,胳膊推不动他急得脚都要用上了。
“!”南衡猛地被严翊临放倒在后座上,有些气愤的抬眼看他,却措不及防对上严翊临带着笑意的眸子。
严翊临长得标志,第一次见到躺在病床上的人时南衡就知道。
薄唇挺鼻,眼尾深刻,静静躺在那面无表情的像个精致却冷漠的雕像。
现在活人感重了很多,南衡看着看着自己气顿时消了。
“你在逗我玩一个试试?”南衡威胁他。
严翊临顿时笑出声,表情都柔和了许多,“对不起。”
“别压着我。”南衡推了推他的胸膛,示意他起来。